偏殿的動靜又驚動了宮女，宮女呆呆地盯著兩人，又看了地上的碎碗一眼，嚇得不敢動的樣子。

常太妃朝宮女道：“這里不用你們伺候，都退下吧！”

宮女很識趣地走開了。

常太妃拿起手絹正要替舒妍擦拭，舒夫人一把推開常太妃，故意道，“我才是她娘，皇后娘娘也說了，讓我進宮伺候舒容華一些日子，我肯定是要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常太妃這次沒有生氣，她放低了聲音才道：“楊梅，當年的事我可以解釋的。”

舒夫人盯著常太妃，冷聲道，“常明秀，你都進宮做娘娘了，還要和他搞在一起，你解釋什么，解釋你們如何惡心，如何不要臉，解釋你是怎么奪別人的夫君。”

常太妃冷聲道，“我當年也是被迫進宮的，是程太后看中了我，想讓我籠絡先帝，我不想進宮的，都是他們逼我進宮的，我原本可以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在宮里過得也很煎熬，也很痛苦。”

“哼！你委屈痛苦煎熬，那我呢，誰是你喜歡的人，舒朗嗎？”舒夫人氣得要死，“我才是他的未婚妻，我們是有婚約的，你算什么，你就算不進宮，你以什么身份說他是你喜歡的人。”

“舒朗愛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就算和他有婚約也是你們的父母定下的，不是他想要的。”常太妃極不臉地道：“人的感情是不能控制的。”

舒夫人只覺得她無恥抬起手準備打她一巴掌，卻被常太妃攔下，“我的身份現在是太妃，你還是要打本宮嗎？”

“我把你和舒朗的丑事說出去，你就不是太妃了，你以為我怕你嗎？”舒夫人道。

“你不會亂說的，你要說早就說了，何必等到現在，你毀了舒朗對你沒有好處，對你們楊家沒有好處。”常太妃沉聲道：“楊梅什么愛恨情仇，都不重要，你要學會權衡利弊，現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舒夫人也泄氣了，她若能鬧當年就鬧了，娘家人也知道舒妍不是她生的，卻也忍著承認她是楊家的外孫女。

當年她只覺得不可思議，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們膽子也太大了。

她哭鬧都沒有用，只有躲起來偷偷舔舐傷口，后來她學會了主動給舒朗娶小妾進門，一個不夠就兩個，兩個不夠就四個，她想總能讓舒朗忘記常明秀。

“你不想進宮就能搶別人的夫君，勾引別人的未婚夫，我和舒朗早就有婚約的，后來你明知道我和他已經成親了，你也進宮了，你為什么還要和她生下一個孽種，你耐不住寂寞，你換個男人啊，為什么要來破壞我的幸福，我問不著你，問不著舒朗，但是你們的女兒在我身邊啊，我要把從你們那里受的委屈全都報復在舒妍身上……”這些話舒夫人練習不下千次萬次，她的腦海里每天都會想這些話。

常太妃現在才知道她的女兒一直被舒夫人欺負，她恨得牙齒咯吱作響，眼中射出寒光，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仿佛要吃人一般：“你虐待妍兒？”

舒夫人倒是想要虐待，可是舒朗護舒妍跟護自己的眼珠子似的，她也不敢把舒妍怎么樣：“你們讓我不好過，我就讓你們的女兒不好過。”

常太妃氣的一巴掌打在舒夫人的臉上，“你都對她做了什么？”

舒夫人被打也不服氣，似潑婦一般朝常太妃撲了過去，瞬間扯亂了常太妃的發髻，撕壞了她的衣裳，“你的女兒從小就被我喂麝香，很少的量，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