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觴微瞇著眼睛,“什么黑衣人?你們說清楚。”
長平侯道:“就是一個全身都用黑色的布包裹成一團的黑衣人,他連手上都戴著黑色的手套,臉上蒙了面紗,只露出兩顆眼珠子,像鬼一樣的人。”
長平侯把昨晚上闖侯府的人描述了一番,謝觴聽后,“朕也一直在查一個黑衣人。”
謝觴瞬間陷入了沉思,他突然看向江鳳華的方向,江鳳華仍然沒有說一句話。
只聽謝觴沉聲道:“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聽后皆是一愣,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
只等眾人被帶離了金鑾殿,江鳳華道:“皇上相信他們的說詞嗎?”
謝觴眼中閃過一絲心寒,他看向江鳳華,“阮阮相信嗎?”
江鳳華從座位上起身跪在地上,“什么都瞞不過皇上,臣妾當初幫了賀蘭嫣然出宮,這件事是臣妾的不對,皇上要怎么罰臣妾,臣妾都甘愿受罰。”
謝觴連忙從主位上起身親自扶起江鳳華,“阮阮這是做什么,朕也沒怪你,這件事情阮阮也是為了皇族的聲譽著想。”
他抱著江鳳華的身子,沉聲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賀蘭嫣然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能留,當初她摔下懸崖生死不明,現(xiàn)在找回來了,自然也得清清白白地回來。”
江鳳華身體僵硬,“皇上要打掉賀蘭嫣然的孩子,可是她的孩子已經(jīng)……”
謝觴道:“朕知道皇后心善,想要幫她,可是她的身份不允許她背叛,她們是皇族和顯貴之間的紐帶,你看賀蘭嫣然不在宮中,長平侯隨時都可能背叛。”
江鳳華問道:“皇上準備如何處置賀蘭嫣然和商鴻。”
謝觴冷笑道:“處置?朕為什么要處置他們,朕不在意的女人朕不會覺得她重要,這個世界上只有阮阮是朕真心愛的女人,只要阮阮不背叛朕就夠了。”
“商鴻不是要娶沈尚書家的庶女嗎?到時候皇后讓人送份重禮去商家,不要丟了皇族的臉面,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朕若處置了商氏和賀蘭氏兩族,朕可用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江鳳華只覺得謝觴的心思深沉,自從他登基后他就越來越像一位合格的皇帝,他從不懈怠政務,心中自有他的一番謀算。
他甚至變得越來越冷酷無情。
江鳳華突然覺得她也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她道:“皇上,昨天晚上我和林語出宮了,我去了長平侯府見了賀蘭嫣然,還遇到了黑衣人。”
謝觴頓了頓,關(guān)心道:“你怎么會遇上黑衣人,他怎么會去長平侯府?阮阮要出宮怎么沒和朕商量,這么晚了你怎么又一個人出宮,萬一出事怎么辦。”
“臣妾是想來稟告皇上的,可是當時宋淑妃也在御書房里,臣妾知道皇上在為使臣的事傷腦筋,所以就沒讓無心通知陛下。”江鳳華也是懂得拿捏謝觴的,她表現(xiàn)得有些委屈,又似有些失落,溫聲道:“對不起……”
謝觴的手指突然放在江鳳華的嘴唇上,他解釋道:“宋淑妃是彭將軍的外甥女,朕……”
江鳳華不想聽他解釋他和別的女人如何,她突然蜻蜓點水一般吻上謝觴的唇瓣阻止他繼續(xù)往下說,“臣妾明白的,北梟國有意挑釁,他的實力如何,我們都不知道,別的國家是加盟還是旁觀,現(xiàn)在也不明朗,阮阮沒有責怪皇上。
宋淑妃是二皇子母妃,同時也是皇上的女人,皇上若只寵愛臣妾一人,對后宮嬪妃來說也不公平,就像賀蘭嫣然一樣,她得不到皇上的疼愛,才會想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