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是如果官兵追了上來至少可以拿白語晗做人質(zhì)。
謝敏敏走到謝赟身邊,“二哥,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謝赟沒搭理她,他一直在想謝殤早就找好了幫手,卻輕易讓范德逃出了城,如果是他,他第一個要捉的人就是范知府。
當(dāng)初青州干旱嚴(yán)重,他就想到了青州可能會有天災(zāi),果然大旱過后必有蝗蟲。
范知府膽子小,小打小鬧的也貪污了不少銀子,裝窮和裝清廉是他一貫的作風(fēng),所以他早就找上了范德,甚至悄悄帶走了他的家人。
范德也很聽話,寫奏折要來了賑災(zāi)銀,最后卻拿賑災(zāi)銀贖他的家人,他就是要讓這場天災(zāi)擴大災(zāi)難,讓皇帝焦頭爛額,只要熬到冬天,大家都熬不住,就會死人,百姓對朝廷不滿,自然就會有人揭竿而起,到時候他再游說父王,為了大周國的百姓,父王不可能再無動于衷。
南國的事也在他的計劃之中,最后南國也投靠謝殤了,不知道是他運氣不好,還是謝殤運氣太好。
謝赟一直冥思苦想:現(xiàn)在范德也逃跑了,難道謝殤知道有人在背后指揮范德攪亂青州,他故意放走了范德,甚至范德早就被人監(jiān)視了。
謝赟想明白想要殺人滅口時,范德已經(jīng)逃往了西北找他的家人去了。
想到在藩國時他也是被逼得離開的,還好他跑得快,否則他就被涂竣捉住,涂越兄妹簡直無能,其母族葉氏家族也遭到四王爺?shù)哪缸瀵偪駡髲?fù),一夜之間藩國又落到了四王爺?shù)氖种小?
謝赟怒氣森森,捏緊了手指,這次又是借助災(zāi)民進(jìn)城讓他們狼狽逃跑,謝殤去望月樓搜白語晗時就已經(jīng)猜到捉白語晗的人是他的人,最后他卻沒有動手捉人,十分沉得住氣放走了敏敏和雪奴等人。
謝赟在心底謀算著:他們的身份不可能泄露出去,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謝敏敏道:“現(xiàn)在青州被謝殤控制,他一定會有辦法救助災(zāi)民,二哥,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繼續(xù)留在青州還是回家?”
她見謝赟不說話,又道:“青州災(zāi)情被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災(zāi)民們生存不下去了,他是皇帝不可能沒有辦法救助災(zāi)民,到時候那些流蜚語就會不攻自破,二哥還要留下來嗎?
其實這么多年父王都不想去爭皇位,二哥就算把大周國弄得烏煙瘴氣,讓他自顧不暇,又怎么樣呢,我們也還是只能留在西北。”
謝赟冷聲道,“所以我才不甘心,我們?yōu)槭裁匆恢绷粼谖鞅保竿鯙槭裁床蝗帲覀円彩侵x氏的子孫,卻要留在這個地方受苦,世世代代都只能留在西北這種苦寒之地。”
謝敏敏也不服氣,“可是父王常說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他都不想爭了。”
“太皇太后也支持我們父王做皇帝,當(dāng)年就是惠景殺死了皇祖父,把父王趕到西北這種地方。”謝赟找了很多借口,其實他就是想要做皇帝,如果康親王做了皇帝,他們就是皇子公主,命運就會不一樣。
謝敏敏也沒再說什么,當(dāng)初她去衡陽行宮就是為了接走太皇太后,沒想到會遇上江鳳華前來送惠景帝的遺物。
從那以后太皇太后就變了,不知道二哥能不能再讓太皇太后支持父王奪取皇位。
謝赟冷聲道,“既然如此就別讓他們活著回到皇城里。”
謝敏敏不知道溫文爾雅的二哥怎么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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