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霍霆琛的嗓音一向清冷,凌冽中又帶著危險的野性。
    徐慧佳重新接到喬婉打來的電話,神情明顯遲疑。
    怎么......會有男人的聲音?
    而且對方的聲線很耳熟,像是在哪兒聽到過。
    可她并未深想,清了清嗓開口:“我是喬婉的老師,您是哪位?她的手機(jī)怎么會在你這兒?”
    霍霆琛少見的怔住,耳畔這道成熟的聲音讓他漆黑的瞳仁都帶著幾分不可窺探的恍惚。
    竟然是個女人!
    眼神滑過一道暗芒,霍霆琛心口的無名火忽然就被澆滅了。
    他冷漠的收了線,又將手機(jī)扔回給喬婉,諱莫如深地瞥著她,警告:
    “別背著我做小動作。”
    喬婉一臉莫名其妙,見男人進(jìn)了浴室,她趕緊給徐慧佳發(fā)了條微信:
    抱歉,徐老師。剛剛是同事的惡作劇,您別放在心上。我馬上就去薈萃庭。
    徐慧佳:原來是同事啊,我還以為是你男朋友。你已經(jīng)到公司了?喬婉,該說抱歉的是我,這幾天一直麻煩你。
    喬婉客套了兩句,洗漱后連早餐都沒吃,便匆匆趕到薈萃庭。
    這兩天她總是請假,有點擔(dān)心徐肖澤會有意見。
    再加上公司在生產(chǎn)她設(shè)計的旗袍,自己決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所以今天決不能請假。
    只要盡早給撲克臉先生做完治療,她便能趕在徐肖澤去公司之前打卡上班。
    只不過,她今早的精神狀態(tài)不大好。
    因為昨晚跟霍霆琛睡在同一個房間,她心里始終繃著一根弦,睡了醒,醒了睡,睡眠質(zhì)量差到極致。
    因此,在陽光房等待的過程中,喬婉昏昏欲睡,哈欠連天。
    直到房門忽然被人打開,她才強(qiáng)打起精神,用愉悅輕快的口吻跟男人打招呼:
    “早啊撲克臉先生。”
    女人的嗓音雖被變聲器掩蓋了真實聲線,卻還是讓男人聽出了一絲惺忪感。
    軟軟糯糯,甚至還帶著剛起床時的小奶音。
    “剛起床就來了?”
    “可不。”喬婉用開玩笑的語氣訴說不滿,卻讓男人聽到了一絲撒嬌的意味,“撲克臉先生,我們昨天剛剛見過。”
    “我知道。”霍霆琛眸色無波地坐了下來。
    “你最近來我這兒的頻率有些高,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喬婉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算是吧。”
    “因為那個女人?”喬婉想到徐慧佳的提醒,便留心探了一嘴。
    目前看,解決撲克臉先生心理問題的切入點,確實還是在‘那個女人’身上。
    誰料,霍霆琛依舊惜字如金,像是有所隱瞞似的,磁性的嗓音只哼出一個音節(jié):“嗯。”
    “具體是什么情況呢?”喬婉深挖到底。
<b>><b>r>    霍霆琛:“......”
    忽然間,男人陷入沉默,周遭的氛圍靜謐得令人感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