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奈順著他那幾個隔間的后方瞅了一眼,思索:“讓我出去的話,暫時不行,我可能得進去。”
黑貓狡猾,她好不容易把它堵在浴室里,唯獨不知道在那一個隔間。
現在撤走,不是功虧一簣?
不管是不是亞斯,總要抓到了再說。
一絲不掛這種脆弱的時候,她也不想為難他,蘇奈想這,要不提議先讓他背過身去,她抓到了貓就走?
連瑟夫陷入詭異的沉默。
什么叫暫時不行?還要進來。。
她走進浴室,莫非是故意的?為了……看他洗澡?
這個猜測很離奇,但如果實施的人是蘇奈,他又覺得合理。
但是她為什么要看他洗澡,是想跟上次一樣惡趣味捉弄他,還是單純想看,像那些雌性那么,好色……?
……這么晚過來,應該不只是想捉弄他這么簡單。
或許是有,好色的成分。
連瑟夫微冷的聲線變得有點異樣,按住遮擋自己隔墻的手指微曲:“你——你至少,讓我準備一下。”
正要開口提議的蘇奈略頓一下。
準備?
是要準備遮擋他自己?
那看來不用她多嘴提議了。
她頷首:“行,那你快點,我挺急的。”
一會兒貓跑了。
然而這聲催促聽在連瑟夫耳里又是另一番意思。
按緊隔墻的手掌發白。
在她坦誠得可怕的目光下,他唇線繃得筆直,不僅沒辦法放松,耳垂還可疑的泛紅了,聲線維持著冷硬:“你,你就這么急嗎。”
蘇奈皺眉:“當然,完事了我還得早點回去,里森今天剛登記,晚回去他要鬧了。”
“登記?”連瑟夫臉色白了些,神色不由燥涼:“你收了他當雄夫?今天的事?”
“對啊,你到底準備好了沒?”蘇奈覺得他墨跡。
她有點不耐煩了。
還不確定那只貓是不是亞斯,她又不準備趁他之危,又不準偷看他,大老爺們的,他到底在墨跡什么。
也許是她的不耐煩表現得太明顯,連瑟夫神情微滯,終是有點不甘心,語氣冷硬:“……你既然今天跟他登記,還來干什么?”
找他消遣嗎?
消遣完再回去跟里森好?那他是什么?
他雖然不算特別迂腐的雄性,但這種相處方式未免,太過分了。
有一些雌性比較花心,確實會在外面四處留情曖昧,他聽說過,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如果沒有遇見她,他這輩子都沒打算找妻主,也沒打算跟雌性有任何瓜葛,就算,就算他愿意給她看,最起碼也不是……作為一個消遣的雄性。
這種為了討好雌性而自甘墮落的,下賤雄性,高傲如他,以前從來都是嗤笑不屑的!
連瑟夫臉色比川劇變臉還精彩。
蘇奈懶得看了,她蹙眉道:“行吧,你要是實在不樂意,我先出去。”
去門口堵著總行吧?等他穿完衣服出來,她再進來抓貓總行吧?
真搞不懂,她跟里森登個記咋了,還不能進警署抓個貓了?
難道因為她上次捉弄了他,在記仇?
但他弄傷她,她都還沒跟他算賬呢!
她轉身要走,連瑟夫叫住她:“等等。”
他站在那處隔間里,深吸一口氣,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讓他自己極為羞恥:“我準備好了,你,進來吧。”
蘇奈于是穿過重重淋浴隔間走過去。
按照黑貓剛才躥進去的場景,它應該在里面的幾個隔間。
她察覺連瑟夫似乎很僵硬,站在那里像個石像一般,隨著她走近,按住隔間的手臂用力得肌肉快要爆炸了。
問題是她真沒準備看他。
要不路過他那間的時候走快點?
她難得好心,連瑟夫卻沒給她施展這個好心的機會,剛路過他的隔間就被他一把扯了進去。
地面濕滑,被他力道一拽,她不穩的栽了一下,與此同時,她的手已經下意識按在了他身上。
額,這手感,應該是腹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