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難得多了些反應,他藍色的眸子看著她,里面有些憂郁,聲線卻依舊冷漠:“沒事的時候,你可以多來看看我,我一個人在這里……很孤寂。”
“可以,不過下次你得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蘇奈視線忍不住再打量了他一眼。
她真的懷疑研究院直接抓了個獸人藏在系統里,而且這個獸人明顯不是一般的獸人,至少他看起來比冥蒼,里森,都要強大無數倍。
可如果研究院有這種本事,為什么還要派她過來呢?難道這之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蘇奈帶著夏埃消失在空間里。
藍斯看著她離去的波動,自嘲一下:“完全不記得我了嗎,你可是……我養大的呢,沒良心的小東西。”
——
夏埃一覺醒來,整個人像是要被烤干了,一只纖細的手在黑暗中遞過來一杯水,他沒多想,捧著那只手便開始灌水。
杯子倒了個底朝天,還是渴。
女聲嬌柔卻沒什么情緒的道:“沒有水了,等明天的人來送吧。”
夏埃剎那僵住。
無數記憶在他腦子里蜂擁而來。
他發情了,抑制劑還是假的,然后,然后……
一幕幕畫面沖擊著他的腦子。
那些羞恥的喘息和稱呼仿佛都歷歷在目,他甚至,竟敢,那樣親近她!
蘇奈在黑暗中不著痕跡打量了他一遍。
這小子臉色一下白一下紅的,唱戲呢?
不過氣兒是喘勻了,看起來也沒太大異樣。
“看來你的發情期是度過了。”蘇奈總結道。
夏埃更是渾身一震,聽見這句話讓他看起來像被雷劈了一樣。
他僵硬的低頭看自己的身體。
發情期,過了。
獸人雄性的成年發情期不可能無緣無故過去的,就算哪個狠人硬生生挺過去,沒個兩三個月的虛弱,也是不可能恢復的。
可他現在好好的。
抑制劑是假的,那他是怎么度過的發情期?
凌亂的記憶不斷在腦子里攪著。
他舔她的手心,抱著她的腰,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衣服里……
后面的記憶呢?記憶去哪了?!
他在發情期對她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他那樣冒犯了她!明明是來保護她的,最后傷害她的卻就是他自己!
夏埃臉上紅完又立刻白得像紙,他捏緊了自己的手掌,緩緩在她面前跪了下來,澀聲道:“對不起,我一定,傷害了您……”
“我這種卑賤的東西,竟然敢,敢那樣……”
“您可以殺了我,我一定不會反抗。”
蘇奈心里好笑。
她蹲下湊近他的臉打量他:“敢那樣?那是哪樣呢?”
發情的時候一臉懵,現在清醒了,反而覺得對她做了什么。
她倒真有點好奇,這小子到底懂到哪一步?
“我冒犯了您,我該死。”夏埃臉色灰白,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戲謔,澀道:“如果您下不了手,我可以自己來,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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