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奈做了個“哦”的表情,有點悟了:“所以,你昨天是因為覺得我想看。”
才拽著她又摸又擋的?
還說呢,一向臭臉得很的連警總,還能那股子別扭勁。
她思忖的瞅他,委婉的道:“那個哈,如果我說其實我進浴室,是去捉貓的,你會信嗎?”
“貓?”連瑟夫茫然。
這是什么?借口嗎?
可他細思之下,昨晚在浴室確實有聽見一些小動靜,好像是什么小型物體撞進來的聲音。
鷹類不可能察覺不到有生物闖進自己的領地,他當時有一剎那警覺,但被她的闖入打斷了。
相對于一個弱小的,對他根本無法造成威脅的陌生小型活體,蘇奈闖進他浴室,才更具備炸裂的沖擊性。
以至于他根本遺忘了先前的警覺。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和雌性茫然對視的連瑟夫臉色逐漸清醒,變得發白。
他察覺呼吸有點困難:“你是說你沒有想……”
他止住無法往下說。
但見他領悟,蘇奈立刻點頭拍手:“對!是個誤會來的,早知道你會這么想,我昨天抓了貓可以拿給你看看~”
她語氣輕閑,連瑟夫臉色則更蒼白。
仍扣在褲腰皮帶上的手掌緊緊握著,掌腹邊緣被他按得已經沒有血色。
一整晚的輾轉反側。
反復堅定,克制了羞恥心,才把她拖到這里。
他自己把自己脫了個半光。
連褲子都不準備給自己留……原來,都是誤會。
此刻,連瑟夫真切意識到自己是個多大的笑話!
皮帶被他扣緊到發出不堪的輕微響動,他垂下頭,也垂下眼,緊繃了一下唇,啞緩道:“……抱歉,是我自作多情了。”
“請原諒我剛才的冒犯。”他背過身去,彎腰撿起地上的警服,試圖挽尊的套回自己身上。
然而脫得馬虎,警服袖子縮成一團,套了兩下也沒套進去,寬闊的脊背頹敗的頓了一會兒,嘆出一聲苦笑。
如果身后的雌性不在,他現在已經暴躁得恨不得掐死自己,但這一切誤會都是他自作多情,他根本不配有情緒。
連瑟夫,倨傲獨身一輩子了,你也有今天……
蘇奈在背后瞅他,見他拿著一件衣服要穿不穿的,遲疑一陣,琢磨的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背:
“還能摸嗎?”
脫都脫了,是吧,穿也沒穿上。
連瑟夫握緊衣服,偏側回頭:“……什么。”
“這個啊?”身后的雌性用一根手指勾了勾他的后褲腰,輕微扯出一點縫隙,“啪”的一下彈回去。
他一僵。
雌性探頭過來瞅他臉色,試探:“褲子不給脫了嗎?”
連瑟夫:“……”
他沉默一下:“你想看?”
雌性眨巴眼:“給脫我就看。”
不看王八蛋。
不看白不看。
“……”連瑟夫沒有語的轉過頭去,避開她直勾勾探過來的視線。
沉默一陣后,衣服掉在地上,緊接著是皮帶,褲腰松開一些,僵硬著背對著她好一會兒,低聲道:“說好的,內褲不能脫。”
“嘩啦。”一句話說完,修長的警褲被手掌艱難的放開,掉了下去。
涼意的空氣一下子透過來,獸人不怕冷,現在卻讓他對渾身的冷意格外有感知。
而下半身唯一遮擋自己的黑色平角褲,根本無法掩蓋他無聲暴漲的羞恥心。
耳根已經變得通紅。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卻能感應身后雌性的目光流轉,能聽清她的呼吸,她“嘖嘖”的聲音,好像在稱奇的觀賞什么,他不敢看她,卻很想知道她是怎樣的情緒。
“連警總,比例很好唉。”蘇奈艷羨的戳戳他的腿:“腿好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