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問題。
她琢磨的瞅著它腿上那一道十公分的三角豁口,沉思兩秒,道:
“塞個木楔子呢?”
見達娜疑惑,蘇奈抽出短刀,下了虎背,找到一塊合適的木頭,三兩下削好,“梆梆梆”進瞎搗蛋腿里,示意它:
“走兩步?”
瞎搗蛋于是又繞了一圈。
規規整整。
達娜眼睛一亮:“不瘸了!”
她兔耳朵蹦出來,立馬就要開心的跟蘇奈貼貼,然而身體還沒貼過去,蘇奈卻被一只大手捉回去,打橫抱起來。
洛西將蘇奈抱到平穩陰涼的地方,伸手掀開她捂住腹側的手,皺眉道:“你給我吃的藥,還有沒有?”
他必須承認蘇奈的要有奇效,否則就憑當時自己的傷重狀態,可能根本撐不到晉級。
蘇奈手腕一翻,拿出繃帶和藥粉,三下五除二抹了綁上去,道:
“那藥是吊你命用的,我吃了沒用,這種傷,止個血就行了,現在沒條件消毒,還是先盡快回帝都吧。”
她動作麻利,洛西試圖幫忙,居然愣是沒插得進手。
大掌再半空中停滯了一下,深意的去確認蘇奈的表情。
這時達娜探過腦袋來,糯糯吱聲:
“蘇奈,你受傷了,可以讓、瞎搗蛋扛你。”
洛西瞥過眼,淡睨了她一眼。
說不上兇,但就是讓人察覺到了他的威懾性。
達娜一滯,反應過來自己被他嚇到,垂長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兔眼里殷紅的兇光一立,并且不滿的皺拱了一下鼻子。
她不大服氣,或者都有點窩火了。
但是卻沒有吱聲。
動物的直覺很敏銳,眼前這個洛西和從前見過的洛西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剛才的獸形明明大了很多,而且舉手投足的氣場,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是一種,處于食物鏈頂端的王者,散發出的絕對性血脈壓迫感。
蘇奈察覺到二人未免的變化,反睨洛西:
“兇她干什么?”
洛西收回眼,瞅她,懶散問:“你呢,剛才給我冷釘子吃,傷都不讓我碰,生氣了?”
他不解釋自己剛才的兇意。
事實上他也沒兇,氣場上的鎮壓是本能反應。
作為垃圾星的獸人,他沒受過星際的什么正規教育,對雌性沒有正規雄性獸人那么敬重,但也不至于輕易兇她們。
只是要讓瞎搗蛋扛蘇奈,他是不大樂意的。
活生生一頭老虎擺在這,坐什么硬邦邦的機械人?
蘇奈瞥他:“哦?我生氣了嗎?你這么有本事,我離開十來分鐘,你就跑這老遠,還怕我生氣。”
聽出雌性語氣里難得的陰陽。
原來生的是這門氣。
洛西深邃的眼半瞇,驀的笑了一下,無奈道:“蘇奈,蘇老板,你講點道理,是你先撇下我跑掉,我才去找你的。”
正是被他“兇”了一下,沒法兒發泄的達娜,立馬在背后拽著兔耳朵,添油加醋的做鬼臉:“蘇奈是來、找我的,你有意見,憋、憋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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