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蘇,蘇奈雌性!”震駭之下,阿諾斯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面上還沒來得及褪去的潮紅一下子紅了透頂,幾乎燙成了快要冒煙的狀態,被子下面的尾巴立刻窘迫的弓成一只蝦子:“你!你您……你怎么在這里,不,你,你在這里多久了……?”
蘇奈視線將他從上掃到下,在他捂緊的被子處停頓了一下,平緩的問他:“你剛才夢見什么了?”
“沒,沒有。”阿諾斯暗地里繃緊,紅溫的狀態下,視線竟然反而強作鎮定的看著她。
別看此刻他還能穩坐在床上,實際上,他的理智已經炸了!
他不確定蘇奈雌性到底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又到底站了多久,她有沒有察覺到他明顯……明顯……
掌下的被子被捏緊,發出可憐的,不堪力道的布帛輕微扯裂的羞恥聲音。
“沒有?”蘇奈眉梢些微挑了一點,她慢吞吞低眼,指腹摩擦碎裂的骨鐲紋路,語氣平緩極了:“可是我剛才好像,聽見你在夢里叫我的名字。”
她的情緒不辨喜怒,語氣也沒有太大的起伏,但在此刻的阿諾斯眼里,她的壓迫感簡直拉滿了。
而她這么問完,竟然開始抬腳走近他。
阿諾斯身體不自覺的繃得更緊,他還在試圖挽回狡辯:“我,有嗎,蘇奈雌性……”
“有。”雌性站在他床邊,俯下身來,語氣篤定,語速放慢,學著他夢境里失神的語氣:“你說——蘇奈雌性,別,不要這樣~”
察覺阿諾斯后仰,蘇奈緩緩抵近他,手掌壓在他被子上,眼眸緩緩瞇起,看他的視線像是在看一只還沒等她捕食,就自己沖到她懷里的小羊羔。
她太篤定阿諾斯剛才夢見的是什么。
所以,她的語氣也變得低而溫和:“不要——哪樣?”
她總覺得,即使是收集同源血液,但畢竟是進行一些親密的行為,拉近感情的過程是很必要的,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尊重“對手”。
畢竟在她從前的世界里,弱勢者在接受強勢者的交配或者親密行為時,通常會有些不適應或者膽怯,她潛意識里認為需要過程俘獲對方。
這段時間阿諾斯有多次嘗試靠近她的行為,她察覺到了,但因為忙著琢磨怎么處理帝都的事情,她一直沒怎么正面搭理過他。
也因如此,在過來的路上,蘇奈還在想,如果收取的過程不順利,比如阿諾斯不愿意,那么她究竟是應該先采取強硬措施,還是……
現在這樣,算是不錯的結果。
她的語氣里沒有戲謔或者惱火之類負面的情緒。
阿諾斯的臉色紅了又白,撐著后仰的身體,鮫尾在不自覺的朝離她的另一邊方向挪動。
他不敢確定蘇奈這種模樣是不是在生氣。
鮫人族重禮貌,他的教育告訴自己,做……做那種夢,還代入人家,是,是非常不禮貌的。
他長了張嘴,試圖解釋點什么,但報廢的理智讓他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得吶吶的道:
“……蘇奈雌性,抱歉,我。”
抵著他,近在咫尺的雌性微挑了眉:“抱歉?”
她侵身更近了一些,危險的氣息籠罩過來,語氣同樣低而和緩,帶著點蠱意: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夢見了什么,怎么就開始跟我抱歉了呢?”
隨著雌性的靠近,她的一只膝蓋搭了上來,正好跪壓在他的被子上,距離被子下的尾巴,只有寸許距離。
“夢里只有我和你,對嗎?”說話間,另一只腿也搭了上來。
“我……”阿諾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尾巴一個勁朝著里面挪,上半身卻因為她的抵進,后仰著不敢動彈分毫。
一只手捻了一下他散亂的衣襟口,眼前的雌性勾了唇:“衣服這么亂,夢里你穿衣服了嗎。”
他胸膛起伏,艱澀道:“我、穿了。”
“哦?”雌性笑笑:“那我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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