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個東西呢老提爾把手抬在窗戶上,語氣疲憊地問道。軍官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才看見那具吊在教堂前的棺材。
我不知道。
軍官搖了搖頭,站起身來。他望著窗外好一會,才開始往門口走去。
我們以前常??此持?但因為我們沒法靠近,所以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而且昨晚來到這里開始一直到剛剛,我都在鎮子口的營地里指揮,還不知道這東西被開啟了沒??傊群煤眯菹?我去找鎮長,讓居民們把那東西放下來拆開看看。
萬一是吸血鬼呢老提爾苦笑著開了個小玩笑
。萬一里面躺著一只吸血鬼,或者那男人就是吸血鬼,他將要回來呢
那我們就會準備足夠多的木樁,釘入吸血鬼的心臟。站在門口,軍官颯爽地朝受人尊敬的老治安官敬了個禮。我叫艾利克斯,艾利克斯·普魯斯特。
老提爾沒有說話,只抬起手背對著對方做了個敬禮的動作。艾利克斯笑了笑,開門走了出去。
聽著軍靴遠離的聲音,老提爾把手放了下來,望向窗外的眼神再次銳利起來,慢慢燃起憎恨的光澤,轉頭望向角落靠著的、染著自己血液的愛槍。
打不死...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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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出狀況了!
就在艾利克斯剛走出提爾治安官的家時,一個騎兵剛好騎著馬沖了過來。見到艾利克斯出來,士兵喊著話直接了當地一把跳下,敬了個禮才緊張地說道:四十五分鐘前,前往懸崖底部的第二分隊失去聯絡,前去偵查的第三、第五分隊也失去聯絡!上尉!是那個男人!他又復活了!
你說什么!
緊張地抓上士兵的雙肩,艾利克斯瞪大雙眼、太陽穴都鼓起來了——這會他也顧不上去看棺材里面了,只連忙騎上士兵的馬就想出鎮。
但在揮動韁繩之前,他又反應過來,對著那士兵喊道:你先去找這里的鎮長,讓他不要把那男人的棺材焚毀,再到鎮前營地去一趟,帶上雷管炸藥,去裝到那棺材上。
遵命!
雙腿并齊敬了個禮,士兵目不斜視地送別了自己的長官。直到長官的馬匹奔出鎮外,他才轉過頭來,笑著從自己臉上撕下了‘易容面具’。
原本的鷹鉤鼻下露出了粗大的塌鼻子,沒有胡須的唇部也出現了胡須,臉部膚色也從黝黑變得蒼白——只靠幾個關鍵細節的改動,便活活改變了這人的臉。
美國人,‘至高的饋贈’就歸蘇聯了。
看著艾利克斯遠離的方向,‘士兵’用低沉的俄語說道。片刻后,他又抬起頭望向身后老提爾的家。
治安官么...
...雖然斷了手,但還是先殺了好。
不想節外生枝,‘士兵’還是選擇了妥當的抉擇——鎮子外的營地已經被他們的人鎮壓,只要那個美國上尉自投羅網,那么美國人的搜索隊回來也于事無補。他的任務是滲透城鎮、再伺機奪走那具棺材。本來大可不用去殺死那失去戰斗力的老治安官,可他一貫謹慎不容差錯。
輕輕扭開門把手,士兵走進了老提爾的家。
俄國人
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一走進老提爾的家,便看見對方坐在桌子前、用斷臂頂著一把步槍讓右手擦拭著,看他進來,還皺眉用俄語問了他。
不是說他已經斷了一臂,正在昏迷嗎為什么會這么快下床了
抱歉您說的是俄語
不管腦子里有多少疑問,士兵終究還是拋棄疑惑,反應迅速地用英語回答。與此同時的,他也偷偷把手往腿上槍套摸去。
老提爾只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管他,只一心擦拭著手上的步槍,順口用英語問道
你是來干嘛的
治安官先生,是上尉讓我來保護您的。實際上,剛剛我們就接到消息,我們去搜索那個男人的分隊出事了。
你說什么
眉頭一跳,老提爾直接轉過身來、詫異地問道。他這會身體已經離遠了步槍,只剩一只右手拿著布放在上面。
是好機會!
士兵眉頭一展,飛快地從腿上解下手槍抬了起來!
‘啪——’
手槍直接摔落在地。
那士兵也帶著他的不甘,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的眉心正中出現一個怎也堵不住的血洞,整張臉都扭在一起、表情極度不解,身體抽搐著,就這么斷氣了。
老提爾隔著布單手持槍,反手把槍從腋下伸過來射擊中了對方的頭部,而夾緊的腋下也正做了穩定作用。盡管他老了,但他還沒有忘卻年輕時練就的在各種惡劣環境與情況下開槍的技能。
我的居住地移民多過美國公民,你到底是不是俄國人,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了,蠢貨。
繼續擦著心愛的步槍,老提爾皺起眉頭盯向那還在稍微抽搐的尸體。他知道,這會離開的艾利克斯上尉估計兇多吉少了,但他現在也不能慌不能離開——因為不管面前這個俄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要打起精神去找鎮長商談防御的事情。
就算不是為了防御那個不死的納粹...
...
也要防御這些不知為何而來的俄國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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