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濤搬了把凳子坐下了,擺擺手道:“周老師,你別急,我就不信,這天下還有不講道理的地方,人是我打的,我哪都不去,就在這里等著,看看這鎮(zhèn)長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國華急得手足無措,一旁的田秀珍也急得不得了,“小濤,你是不知道啊,這鎮(zhèn)長就是土皇帝,縣里又有人撐腰,平時在鎮(zhèn)上欺男霸女沒人敢惹,他哪里跟你講道理哦,好些人到縣里告他都沒告倒他,你一個外地的鄉(xiāng)長頂什么用?。 ?。
鎮(zhèn)長馬興國正在家喝酒,見兒子捂著臉回來告狀說被人打了,氣得鼻子直冒煙,“哪個王八崽子敢打我的兒子,不想活了吧!”,當(dāng)即讓幾個到家里來給自己拜年的手下去把鎮(zhèn)派出所長叫來。
鎮(zhèn)派出所長是馬興國的鐵桿手下,平時專給馬興國為虎作倀的,一聽有人打了鎮(zhèn)長的兒子,立刻帶著幾個值班民警急吼吼地趕了過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周國華家殺去。
一進(jìn)周國華家的院子,馬興國就大聲嚷道:“好你個周國華,又是你啊!上次的事還沒完呢,你又讓人打我兒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段澤濤看著氣勢洶洶的馬興國,站起來道:“人是我打的,和周老師無關(guān),你有什么事沖我來!”。
馬興國上下打量了段澤濤一番,見他衣著普通,不象什么大人物,怒極反笑道:“喲嗬!你小子膽還挺大啊!我今天要不把你收拾了,你還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眼?!”,說著對身后的派出所長揮了揮手。
派出所長拿出手銬上前就要銬段澤濤,周國華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沖了出來大聲喊道:“澤濤也是鄉(xiāng)長,你們不能抓他!”。
馬興國愣了一下,斜著眼望了段澤濤一下,問道:“哦,哪里的鄉(xiāng)長???”。
周國華底氣就沒那么足了,低聲道:“是山南的鄉(xiāng)長,但總之是黨的干部,你們不能隨便抓的!”。
那馬興國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鄉(xiāng)長?還是個外地的鄉(xiāng)長!我以為是什么大人物呢?在七里鎮(zhèn)這一畝三分地上,我最大!來只虎也得給我趴著,來條龍也得給我盤起,給我抓起來再說!看你還橫不橫!”。
跟著他來的人也都笑了起來,那派出所長拿著手銬就要銬段澤濤,“小子,在七里鎮(zhèn)你得罪了馬鎮(zhèn)長,那就是找死!”。
正在這時,院子門口傳來一聲大喊,“住手!馬興國你還真無法無天了!我的朋友你都敢抓!”,卻是劉春華趕過來了。筆趣庫
馬興國見到劉春華,氣焰也沒那么囂張了,笑道:“原來是劉副縣長啊,原來這人是你朋友?。?!行,我給你面子,放這小子一馬,不過這小子打了我兒子,道個歉總應(yīng)該吧!要不然我以后在這七里鎮(zhèn)可就抬不起頭了!”。
劉春華就看向段澤濤,段澤濤拍了拍劉春華的肩膀道:“春華兄,你這么遠(yuǎn)趕來,這份情我記下了,不過今天是馬鎮(zhèn)長的兒子調(diào)戲我老師的女兒在先,我才動的手,要道歉也得他先道!”。
馬興國立刻火了,“nnd,你小子還得瑟起來了,今天副縣長的面子我也不給了,先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明天我和劉副縣長到縣里我舅舅那里打官司去!”。
劉春華正左右為難,院子外突然傳來許多汽車的剎車聲,不一會兒進(jìn)來了一大群人,有縣委書記周遠(yuǎn)棟,縣長謝志強(qiáng),馬興國的舅舅縣委副書記許懷山也在里面。
馬興國徹底傻眼了,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啊,六國大封相嗎?縣委常委班子差不多到齊了,他望向自己的舅舅許懷山低聲道:“舅,您怎么來了?!”,許懷山狠狠地瞪了馬興國一眼沒有說話,縣委書記在呢,他一個副書記能說什么。
縣委書記周遠(yuǎn)棟看都沒看馬興國,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向段澤濤伸出了熱情的雙手,“您就是澤濤同志吧,剛才要不是省里王大秘給我打電話,我還真不知道咱們縣里還出了您這么位年輕俊杰?。?!”。
王國棟在給周遠(yuǎn)棟的電話里對段澤濤的身份說得比較模糊,只說是省委趙書記看中的人,這周遠(yuǎn)棟心里就急了啊,省委趙書記看中的人在縣里出了事那還得了,立刻把縣委常委全叫齊了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段澤濤依次和縣委常委們握了手,笑道:“周書記,謝縣長,給你們添麻煩了,這大過年的還勞動你們大駕,不過咱們縣的基層干部隊伍建設(shè)確實要加強(qiáng)啊。。?!?,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把之前周國華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也說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