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生的一幕自然有喜歡巴結領導的人去向陸晨風匯報了,陸晨風聽了,臉上陰晴不定,其實他也早已想到段澤濤既然和江子龍作對,又如此年輕就當上了常務副專員,家世背景肯定不簡單,但華夏國身份背景能超過江家的只怕掰著五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自己只要抱緊了江子龍的粗大腿,就算段澤濤有背景他也不怕,再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阿克扎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他陸晨風說了算。ъiqiku.
只是段澤濤和謝長順有關系卻是稍微有點麻煩,謝長順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來了脾氣根本不顧后果,真要帶著兵跑來把自己給揍一頓還真沒地方喊冤去,看來以后整治段澤濤也不能太現形了,想想還是覺得心里沒有底,就屏退左右,拿起手機給江子龍打電話。
電話里陸晨風先是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給段澤濤穿小鞋的事說了向江子龍邀功,又把段澤濤和謝長順有關系的事也說了,江子龍虛模假式地先夸獎了陸晨風幾句,又陰測測地笑道:“你放心,有我誰都動不了你,不過你只給段澤濤穿小鞋還不夠,那樣顯得太小家子氣了,你要給他挖坑,讓他自己往坑里跳……只要你能把段澤濤弄倒了,我保你再上一個臺階!”。
陸晨風只覺骨頭都輕了幾分,再上一個臺階自己就到副省級了,連忙拍著胸脯道:“江大少,你只管放心,段澤濤要想和我斗,他還嫩了點,我保證讓他死了還不知道怎么死的……”。
段澤濤卻不知道陸晨風和江子龍正陰謀對付他,他帶著方東明和扎西次旦去了工業局,都說看哪個部門油水足,就看他的辦公大樓修得氣不氣派,阿克扎,工業局應該算是寒酸的部門了,連樓房都蓋不起,辦公室就是兩排低矮的平房,大門口連個門衛都沒有,段澤濤坐的軍牌三菱越野車開進院子里,卻沒有一個人出來迎接。
用工業局職工的話說,工業局阿克扎就是被遺忘的角落,平時很少有領導來視察,工業局的職工們也都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野孩子,全都放了羊,辦公室里沒幾個人,就算有人看到段澤濤他們,也只是隨意瞟一眼就繼續做自己的事去了。
段澤濤來到局長辦公室的時候,工業局長格來多吉正和副局長瑪欽次旦下象棋,兩人為了一步棋正爭得面紅耳赤,見段澤濤三人見來,一看不認識,還以為是外地來的客商,又正下到要緊處,就沒有理會他們,倒是沒有再爭吵,繼續下著棋。
扎西次旦正要上前喝止他們卻被段澤濤攔住了,笑咪咪地站一旁看著他們下起棋來,不時還一旁支支招,后格來多吉小勝,心情大好,一邊繼續擺著棋子,一邊笑呵呵地對段澤濤說道:“這位兄弟也喜歡下象棋啊,要不然我倆來一盤!”,一旁的瑪欽次旦就連忙站起來準備給段澤濤騰位子。
段澤濤笑呵呵地擺擺手道:“不行,不行,我是臭棋嘍子,不敢獻丑,格來多吉局長棋下得不錯,棋力深厚,心思縝密,敢打敢沖,可為什么這工業局的工作卻抓不起來呢?”。
格來多吉一聽就變了臉色,將棋子重重地往棋盤上一放,冷冷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特意跑來嘲諷我的嗎?!”。
一旁的扎西次旦再也忍不住了,怒斥道:“格來多吉,你這是什么態,這位是行署段專員,你上班時間下象棋,還有道理了是?!”。
格來多吉也大吃了一驚,不過他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再則他也聽說了來的常務副專員不受地委書記陸晨風待見,所以倒是沒有表現得多么惶恐,一邊收著棋子一邊懶洋洋道:“原來是常務副專員駕到啊,失敬失敬,我是上班時間下棋了,你們把我撤職,反正這狗屁局長我早不想干了,錢沒錢不說,還要當受氣包,誰愛當誰當去!”。
“你!……爛泥巴扶不上墻!”,扎西次旦被格來多吉氣得半天說不出上來,段澤濤卻一直笑咪咪地沒有惱怒,笑呵呵道:“格來多吉局長,要是一盤棋,你會下到一半看局勢不妙就不下了嗎?剛才這盤棋你前半局局面并不占優,可你堅持下下去了,后你不是贏了嗎?”。
格來多吉越詫異了,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領導,對自己的出不遜沒有吹胡子瞪眼的訓斥,反而和自己探討起象棋來,就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氣,沮喪道:“段專員,有些情況你剛來可能還不了解,阿克扎的工業底子薄不說,關鍵問題還是體制落后,缺乏資金……要改制又牽涉多方利益,我曾經提過好幾個改制方案,都被陸書記否決了,要招商引資又根本沒人來投資……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能有什么辦法呢?!”。ъiqi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