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藏族小伙興高采烈地去了,隨后就聽見他的吆喝聲,整個牧民部落駐地馬上變得熱鬧了起來,接著幾位滿臉皺紋的藏族老人走了進來,紛紛和段澤濤見禮,段澤濤手忙腳亂地還禮,格桑措姆一一為段澤濤做了介紹,這幾位老人都是這個部落里的年紀長者,年紀大的一位已經有八十歲了,部落里十分受尊重。
這時勤快的女主人已經準備好了酥油茶和糌粑,拿出幾個鑲著銀邊的小木碗,一一擺眾人面前,等爐灶上的水開了之后,提起酥油茶壺搖晃了幾下,給眾人斟上了茶,卓瑪古麗這時也走了出來,紅著臉依偎格桑措姆身邊,美目不時好奇地向段澤濤偷瞟過來。δ.Ъiqiku.nēt
酥油茶是藏族的必備飲品,也是藏族人待客的必備,喝酥油茶有一套專門的禮節,剛倒下的酥油榮,客人不馬上喝,先和主人聊天。等女主人再次提過酥油茶壺站到客人跟前時,客人便可以端起碗來,先酥油碗里輕輕地吹一圈,將浮茶上的油花吹開,然后呷上一口,并贊美道:“這酥油茶打得真好,油和茶分都分不開。”,而且不可一次喝完碗里要留點漂油花的茶底,這樣,才符合藏族的習慣和禮貌。
段澤濤來阿克扎這么久,這些禮節還是懂的,格桑措姆等人看向他的目光就加的友善了,格桑措姆心早已藏了一肚子疑問,主動問起段澤濤遭遇群狼的經過,段澤濤刨去山洞那一段,將事情的經過了,眾人都被他講述的驚險故事給震憾了,不由為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鎮定和勇敢而動容,卓瑪古麗看向段澤濤的目光除了好奇又多了些其他難以表的內容。
格桑措姆仍有些疑惑,不解道:“我家的赤古除了我誰都不能接近,為什么它卻對你如此親昵呢?!”,段澤濤也疑惑低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我和它有緣!”,說著伸手端起面前的酥油茶又喝了一口。m.biqikμ.nět
這時那位年紀大的藏族老人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天珠,大驚失色,顫聲道:“尊貴的客人,你手上的天珠能讓我看一下嗎?”。
段澤濤不好拒絕,只得褪下手的天珠交給那位藏族老人,果然那藏族老人見到天珠隱秘處的藏族字,激動得渾身顫抖,連忙招呼眾人向段澤濤行五體投地大禮,段澤濤死活攔不住,暗想這天珠實太驚世駭俗了,以后還是身佩戴,不能外露,否則每到一處都有人向他行五體投地大禮就麻煩了。
格桑措姆得知段澤濤身份如此尊崇,心也是驚駭不已,不過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高傲的赤巴會對段澤濤如此溫順了,對待段澤濤的態就是無比恭敬,惟獨年輕的卓瑪古麗有些不解,為什么這個年紀比自己大不了的英俊漢族小伙突然成了班禪活佛的使者,她的印象里那些身份高貴的喇嘛都是老頭子,雖然格桑措姆的喝斥下,她也跟著行了五體投地大禮,但行禮的時候卻忍不住偷偷抬頭去看段澤濤,正好對上他純凈的目光,俏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行禮完畢,格桑措姆主動提出要將赤古產下幼獒犬“小赤古”送給段澤濤,段澤濤大驚,堅決不肯要,他知道,內地一只純種小藏獒要賣到幾萬,而如果是獒王則要賣到幾千萬,至于王之王的“赤古是無價之寶了,而且藏民們對于藏獒視如親人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這么尊貴的禮物他如何能接受。
格桑措姆恭敬道:“您是活佛的使者,“小赤古”是守護神犬,這一切都是神的安排,藏獒十分忠貞,一生只認一個主人,終生不離不棄,如果主人不幸去世,則藏獒也會不食不眠,追隨主人而去,您是“小赤古”出生時第一個它身邊的人,您就是它的主人,這也是神的安排,請您不要推辭……”。
段澤濤想想也覺得這一切真的仿佛冥冥早有定數,也就不再推辭,眾人重坐下來,段澤濤問起牧民們的生活情況,格桑措姆嘆氣道:“不瞞您說,我們如今的生活雖然比解放前大有改善,但仍然比較困難,除了畜牧業幾乎沒有別的收入,但有時牛羊的銷路也不好,如果遇到天災,連溫飽也成問題呢……”。
段澤濤就皺起了眉頭,他雖然不分管農業和畜牧業,但他來藏西的目的就是要為這里的經濟展做出自己的貢獻,讓這里的老姓生活條件有所改善,而且自己也答應了班禪活佛,要為藏民們謀福祉,如今阿克扎的工業已經有了起色,但農業和畜牧業人口卻占了阿克扎人口的絕大多數,如何提高這大部分人的經濟收入是個大的難題,突然他靈光一閃,心里有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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