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搖了搖頭,呵呵笑道“天雷,你到底不是體制中人,所以不懂官場啊,段澤濤如果真把這件事捅到上面去,元晨固然要倒霉,可段澤濤也討不了好,元晨為什么要挪用社保資金啊,還不是因?yàn)槎螡蓾ㄖ?cái)政撥款不放,市長向書記逼宮,這是官場大忌,上面一定會覺得段澤濤過于跋扈,最大的可能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將元晨和段澤濤一起調(diào)離山南,到時山南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無論誰來接任市委書記、市長,市委辦公樓已經(jīng)開工,是不可能丟在那里不管的,而且在山南這塊土地上,我說話還是管用的……”。
聽了李牧一番分析,張?zhí)炖状笙策^望,豎起大拇指恭維道“干爹,我現(xiàn)在明白了,為什么山南市的書記市長換了一撥又一撥,唯獨(dú)你老人家一直屹立不倒了,這姜還是老的辣啊,這段澤濤這回就算再厲害,也得喝您老人家的洗腳水,心里有苦也說不出啊,哈哈,……”。
段澤濤回到辦公室,立刻把錢伯光找來,質(zhì)問他市委辦公大樓的建設(shè)款是從哪里來的,。
錢伯光立刻急了,賭咒發(fā)誓道“老板,天地良心,我可是冒著被元晨摘官帽的危險硬卡著市委那邊的撥款沒放啊,我真冤枉死了,……”。sm.Ъiqiku.Πet
段澤濤見錢伯光不像作偽,心里更加驚奇了,詫異道“那市委建新辦公樓的錢是從哪里來的懊幾千萬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錢伯光撓了撓頭,也是一頭霧水。
段澤濤就陷入了沉思,他感覺到一個針對他的陰謀正在慢慢地把他網(wǎng)入其中,為什么自己想做點(diǎn)實(shí)事就這么難呢,總有人在后面拖后腿。
這時錢伯光用力一拍大腿,興奮地道“老板,我知道了,他們一定是挪用了社保資金,除了社保中心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別的渠道根本沒可能,就算是貸款,在沒有抵押的情況,銀行也不會給市委面子,一下子貸出這么多錢來……”,錢伯光不愧是市財(cái)政局長,對市里來錢的渠道門清,一下子就猜中了事情的真相。
段澤濤也大吃了一驚,市委挪用社保資金,這要傳出去,可真是又一爆炸性新聞了,連忙打電話給謝冠球,把他叫來,讓他秘密查一下,社保資金賬戶最近有什么不正常的動向沒有。
錢伯光興奮道“老板,其實(shí)不用查,我都敢斷定,市委一定是挪用了社保賬戶的資金,這個元晨真是膽大包天,這事要捅到上面去,他不死也得脫成皮,沒準(zhǔn)連書記的位子也得讓出來,到時老板你就可以上位了,……”。
段澤濤眉頭緊皺,沒有說話,他也在反思,自己對元晨是不是逼得太緊了,硬卡著市委辦公大樓的建設(shè)撥款不放,才會使得元晨不惜鋌而走險,挪用社保資金,如果他真的把這件事捅到上面去,這場博弈將沒有勝者,黨內(nèi)在處理這種一、二把手不合,互相攻擊的例子,一向都是各打五十大板,而且會處置得格外嚴(yán)厲。
而且通過這段時間和元晨的相處,他也覺得元晨本質(zhì)并不壞,也不是一個陰謀家,或許他身上會有“紅三代”普遍都有的高傲和自負(fù),但是并非那種陰險小人,這從當(dāng)初他肯和段澤濤搶著在石良面前承擔(dān)責(zé)任也能看出來。
自己這段時間風(fēng)頭太勁,讓元晨感到忌憚和不舒服是肯定的,而自己硬卡著市委辦公大樓的建設(shè)撥款不放的行為也的確有些霸道了,這件事很可能不是元晨的本意,從常委會上李牧等人拼命站在元晨那邊搖旗吶喊來看,這件事很可能是李牧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自己徹底和元晨鬧翻,正是他們想看到的結(jié)果,這樣他們就能渾水摸魚,漁翁得利了。
這時謝冠球回來匯報說,市委新辦公大樓的建設(shè)資金果然是從社保中心的賬戶打過去的,證實(shí)了錢伯光的猜想,段澤濤又遇到了一個新的難題,元晨如今對他十分?jǐn)骋?根本不愿與他溝通,讓他也陷入了一個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