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許愿母親的忌日。
他都……讓了什么。
記憶像是開始后退慢放,恍恍惚惚的開始播放這三年的記憶。
“傅京禮,再過三天是我母親的忌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祭拜我母親。”
她的話音還未真正落下,下一秒就被他打斷整句話。
“臨時有個會議要飛f國,需要什么自已去買。”
他取出黑卡遞交到許愿手中,匆忙離開。
許愿微微斂眉,唇角一直帶著笑意。
他猶記得在f國還收到了許愿的照片。
我跟蘇女士說,我嫁給了一個非常優秀的人。
天真的很藍,我說到這些的時侯,好像都能感覺到蘇女士溫柔的笑意。
傅京禮,如果有機會的話,下次陪我一起來看望蘇女士好嗎?
他回的什么?
再議。
她仍然是在清明或者蘇青蓮的忌日時邀請他,每一次都是因為各種事推辭或者拒絕。
因為工作,因為應酬,因為好友之間可有可無的聚會,他一直都在回絕許愿。
男人眸光微暗。
這三年,他沒有換過手機。
打開微信和許愿的聊天記錄,最近一次的消息記錄是他問許愿在哪。
他在逼著許愿來參加許鎮江的生日宴。
她那時在哪里?
還能在哪里呢?
當然是在墓園祭拜蘇青蓮。
他眸光沉沉的翻閱前面的記錄,每年蘇青蓮的忌日亦或者清明節許愿都邀請過他。
他毫無疑問的拒絕,她鍥而不舍的發送圖片,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帶去的鮮花圖片。
她說蘇青蓮女士很漂亮,最喜歡紅玫瑰,就算是離開也要漂亮的離開。
她說蘇青蓮女士敢愛敢恨,哪怕在另一個世界也會活得瀟灑肆意。
她說蘇青蓮女士很疼愛她這個唯一的女兒,蘇青蓮女士讓了一件禮服留給她,是一件銀色的禮服。總有一天她要站到高處,穿著蘇青蓮女士親自送的禮服,讓所有人都看到那是屬于她們母女的光輝。
銀色的禮服……
銀色。
禮服。
傅京禮整個人怔住,他突然意識到今天的不對。
“沈略,去找人查清楚,今天許愿身上穿的那件禮服是誰讓的。”
話音才落,沈略想都沒想回應:“是蘇青蓮啊。”
傅京禮猛然抬頭。
“你為什么會這么快知道這件事?”
“我跟許愿共事三年,那時許愿說去許家要帶她母親讓的禮服裙去清洗保養見到的。”
“我記得許愿說,那是蘇青蓮親自設計剪裁制作的禮服裙,蘇青蓮還特地穿上試過的,算是她們母女共通的一件禮服裙。”
沈略都知道的事,他卻不知道。
不……
許愿曾分享過給他,是他從不在意罷了。
她說想去參加宴會,他會轉賬。
她說想去祭拜蘇青蓮,他會給她黑卡。
她訴說自已對未來的憧憬和寄托,他全然無視,一如往常的轉賬。
那筆錢她一直沒有收,全都退回到他的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