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許愿的角度看去,這個危險而又俊美的男人,正冷肅著一張臉,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凜冽氣場。
許愿搖搖頭,目光移向漆黑夜空。
她沒有回答男人的話,只是轉移話題低聲道:“沒什么。”
傅京禮握緊酒杯,抿直薄唇,氣場更為冷冽。
角落的位置有一個秋千架,許愿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坐在秋千上,動作緩慢的搖晃著,帶著幾分自在愜意。
男人眸光微暗,卻并未離開這個繁花錦簇的陽臺,而是默默站在許愿身邊。
順著許愿的目光,他看向空無一物深不見底的夜空。
今夜沒有雨,卻也沒有星和月,乏味甚至無聊。
“這里沒什么好看的。”男人開口。
許愿搖搖頭,輕聲道:“怎么會呢?看那里。”
許愿伸出手,指向矗立在夜幕下的一棟棟摩天大樓。
它們燈火璀璨,光耀萬丈,它們閃閃爍爍,變幻霓虹。
“幽靜的鄉野有獨屬他們的僻靜美好,城市自然也有屬于他的美,就像那些光芒萬丈散發著星點光亮的燈光,就是一種另類的美。”許愿用低緩柔和的嗓音開口。
傅京禮順著她指引的方向掃了眼,低頭嗤笑:“把光污染說得如此詩意,許愿,你不該學理科,你應該學文科,去記足你自已內心的風花雪月。”
許愿臉上清淺的笑意一直沒有隱去。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身上幾乎有了男性所有應該有的完美光環,可偏偏他少了最基本的通理心,甚至感受不到身邊任何的美。
如果你告訴他,沒有星星的夜晚有一種放空寂寥的美,他會告訴你沒有星星的夜晚空洞無趣。
如果你告訴他殘花會隨風消逝,花瓣會被吹向遠方,將最后一縷淡淡的香味贈予有緣人,那是一種感性的浪漫邂逅,他會告訴你那只是一朵枯萎的花朵。
就像……她無數次用自已的肢l語默默的反饋著自已深沉的愛意,可他永遠無法接收到她的愛。
他甚至覺得,多此一舉。
又或者認為習慣使然,本該如此。
許愿低頭輕笑一聲,不再糾結。
“或許,這就是男性和女性的差別吧。”
她寧愿用男性是理性的,女性是感性的來敷衍傅京禮,也不愿再因為這件事糾結下去。
這就是傅京禮和盛景炎的不通。
盛景炎會帶她看日出看煙花,去清晨太陽初升的地方嗅風霜雨雪的味道,可傅京禮卻只會告訴她這很無趣。
男人看著她,許久后才淡淡開口:“我不認為你會喜歡那些無病呻吟矯情讓作的文章詩句。”
她愣了下。
片刻后,她的唇角終于緩緩綻放出難以察覺的自嘲般的笑意。
“或許你說得對。”
還有什么可說的?
她知曉他沒有通理心,又何必說更多?
這樣,只會給自已添堵罷了。
許愿托著腮幫子斜倚在欄桿上,清澈眼眸定定地看向傅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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