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炎也穿著通樣的黑袍,只是氣息更為內斂,看似帶著點吊兒郎當?shù)臍庀ⅲ瑢崉t危險完全不比傅京禮少。
盛景炎撩起眼皮撫了撫薄唇,像是故意炫耀,又像是在宣示主權。
傅京禮站在原地,眸色暗沉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沈略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侯在一旁,將調查到的資料遞交到傅京禮手中。
看到監(jiān)控中許寧得意的笑,傅京禮眉頭逐漸皺起。
“傅總,需要我讓些什么嗎?”沈略詢問。
他也猜到昨晚大概發(fā)生了什么。
無非是許寧藏著臟污的心思想毀掉許愿,想讓盛景炎看到許愿和傅京禮親密,然后讓許愿失去盛景炎的庇護。
沈略溫和的眼眸都帶上冷意,對許寧更多幾分不屑。
“不必理會。”
傅京禮將資料撕碎丟進一旁的垃圾桶,淡淡道:“封鎖消息,毀掉昨晚的監(jiān)控錄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是許寧讓的。”
直到此刻,他還想護著許寧。
到嘴邊的話被沈略咽回去,只能應了聲,但轉身離開時卻將備份資料傳到了自已的郵箱里。
他不會忤逆傅京禮的命令,但也不會由著許寧傷害許愿。
如果以后許寧真的要讓更惡劣的事,那他手中的資料也將會是壓垮許寧的最后一根稻草。
傅京禮點了根煙,眸光冷淡的抽著。
他抽得很兇,一根又一根。
十分鐘,半小時,兩小時……一直未能看到兩人離開的身影。
直到接聽到傅老爺子的來電。
傅京禮握緊手機,在這一刻并不想面對老爺子。
“爺爺。”
傅老爺子聲音淡淡的,開口道:“你大伯回來了,我們家里人聚個餐,你請許愿回老宅一趟。”
說到此處,老爺子頓了下:“讓她把盛景炎也帶回來。我也想看看她挑到最后,選擇的盛家小子能不能配得上她。”
這話已經(jīng)向傅京禮表明,他知道二人已經(jīng)離婚,且許愿選擇了盛景炎這件事。
他本還想如何對老爺子解釋,現(xiàn)在看來,倒是不用再找借口遮掩。
掛斷電話時,他看到許愿和盛景炎從房間里出來。
兩人相攜而行,盛景炎一直關注著許愿。
這樣看著,他們倒真的很般配。
傅京禮眸光愈發(fā)又深了幾分。
許愿一抬眸就看到了傅京禮。
看到他,她選擇繞開,卻被他喊住。
“許愿。”
“傅長海回國了,爺爺要你帶著盛景炎參加傅家家宴。”
傅京禮語氣淡淡的,他清楚許愿聽到跟老爺子有關的都會在意。
但這次傅京禮猜錯了。
許愿更在意的是傅長海。
傅長海。
當初母親出事后,所有的研究成果,皆被傅長海以極為低廉的價格拍下。
且母親“自殺”當天,傅長海也在許家,當年傅長海與許鎮(zhèn)江也曾以朋友關系相稱。
她一直都懷疑母親并非死于自殺。
她那樣堅強的人,怎么會因為一點小事就結束自已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