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兩人之間最本質的區別。
最初,她真的以為盛景炎躲不過逃不開,但見過盛景炎一直隨行的秘書后,她就知道盛景炎在裝在演。
那她就陪他裝、陪他演。
他要發瘋,她就陪著。
至于胡浩?
他既然敢接下傅長海的單子,那就應當付出代價。
這就是為什么許愿后期要將手稿換成贗品的原因。
盛景炎演戲,她陪著對戲。
兩人都心思重,彼此都能明白卻也都不點破,將所有的錯推到傅長海和胡浩身上。
他們兩個能有什么錯?
若非是傅長海貪婪狠心,也輪不到盛景炎要去演一出苦情戲了。
傅京禮瞳眸幽深,語氣加重:“許愿,盛景炎一直在撒謊,你玩不過他的。”
許愿眉眼輕微彎起。
“我看到的是他不會傷害我,至于誰玩誰,那就要看以后了。”
許愿長指勾弄著自已肩側的發:“你又怎么知道這不是我們之間的情趣。”
“更何況,盛景炎撒謊,傷害他自已……若是以后我愛上他,說不定還會為此生氣心痛,但現在嗎?”
許愿吐露出冰冷的字眼:“傷的是他自已的身l,疼的是他,我當然不會在意。”
內心并不是完全不在意,但她不會在傅京禮面前露怯。
夜風并不涼,還帶著點微微的熱意,此刻吹拂而來,吹散她額前的碎發,露出那雙清冷到不帶波瀾的眼眸。
像是一塊毫無感情的琉璃玉石,再沒有了往日內里盛放了星光那般的璀璨耀眼。
傅京禮看著他,只覺眼前的人越來越陌生。
他嗓音帶著明顯的啞意。
“許愿,我好像從來沒有看清過你。”
許愿輕笑反問:“你呢?不也是從沒有讓我看透過你。”
“既然都在隱藏自已,那就不要在離婚后來質問我。”
許愿轉身沖陸斯年輕微點頭,傅京禮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陸斯年端坐在車內,姿態閑散悠然。
他的骨相面容都是上乘的,鼻梁上掛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溫柔俊美,讓人一眼看過去內心閃過的詞就是“清風霽月”。
他當然認識陸斯年。
盛華的總裁,陸斯年,之前一直在國外拓展業務,近年才將主公司挪回a市,即將擠進a市排名前幾的資本行列。
是名副其實的青年才俊。
“你不擔心盛景炎,是因為有了他?”
傅京禮垂眸,眸光晦澀啞聲開口。
他似乎是真的懷疑許愿和陸斯年有著親密的關系。
許愿眼底掠過幾分悲傷之意,但面上卻絲毫不顯。
“傅京禮,在你眼里,是不是我只要跟男人親近,就是我要換男人?”
“你真的以為我人盡可夫嗎?”
“那你要懷疑的人就太多了,你要懷疑江驚蟄,要懷疑宋野,要懷疑沈略,要懷疑太多的人……”
怎么能不悲傷?
跟傅京禮結婚三年,他還是不夠了解她。
三年時間,她對異性一直都是敬而遠之。
哪怕是談合作談業務,身邊都一定會有其他人,就是擔心有人背后說閑話,說她背著傅京禮有了男人。
或者說……她靠著身l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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