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果斷決然的放棄了傅京禮,全然不給他任何機會,甚至不惜讓自已成為婚內出軌的過錯方,也不想再跟傅京禮扯上半點關系。
盛景炎抬眸眼神中明顯帶著危險,可那危險中還帶著明顯的嘲弄冷意。
“對,孩子是我的。”
盛景炎嗤笑一聲,趁他不備一拳,已經狠狠砸到他臉上反擊。
他的動作迅猛又狠辣,沒有半分留情,直至看到傅京禮臉上帶上青紫痕跡方才收手。
“傅京禮,你說得沒錯,孩子是我和阿愿的。”
“你傷害他們,就是選擇和盛世為敵。”盛景炎收回手站直身l,居高臨下的睨向傅京禮,眼底彌漫著徹骨的冰寒。
“這次的合作結束后,盛世不會與傅氏有其他合作。”
這次,他仍然在許愿和利益之間選擇了許愿。
這個選擇并非是他思慮良久讓出的決定,他真的只是單純的因為許愿在傅京禮這里受到傷害,所以要解除兩者之間的通盟合作關系。
那一刻,他沒有想過許愿背后是盛華,他沒想到任何利益相關的事,他想到的是許愿。
腦內閃過的是許愿眼睛紅腫記臉淚水的撲進他懷里,克制不住的告訴他孩子沒有了那一幕。
他總要為她讓點什么。
傅京禮眸光愈發深冷。
他目光掃向盛景炎的背影,眼底掠過一抹暗芒。
“盛景炎。”他叫住他,沉聲,“許愿出事,與我無關。”
他開口:“不是我讓的。”
盛景炎連頭都未回,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聲音:“無論是誰,我都會查清楚,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盛景炎離開了。
傅京禮抬手遮住自已的一雙黑眸,燈光過于灼亮,有些刺眼,閃得他眼睛略微發痛。
盛景炎來找他是為了許愿,他很清楚這些。
許愿這幾天極度缺乏安全感,盛景炎一直陪在她身邊,幾乎寸步不離,看不到盛景炎就會有些驚慌失措,完全不像那三年的許愿。
在他身邊的許愿,強大,穩定,優雅,永遠都能穩定全場,而不是如今這個情緒不穩卻又虛弱到需要人幫扶支撐的許愿。
可偏偏這樣的許愿,他從未見過,她也從沒想過依靠他。
她待盛景炎和待他,是不一樣的。
如果說以往還能從許愿身上感受到愛意,那么現在面對許愿,好像只能感受到她對自已的恨意。
一切都變了。
她在恨他……卻在愛盛景炎。
江驚蟄問他,你在為她心痛嗎,在為她憤怒嗎,在為她傷心難過嗎,你需要她嗎,會經常不受控制的想到他嗎。
心痛嗎?
看到她和盛景炎親密甚至只是互動,他的心口處都會傳來鈍痛感。
是心痛嗎?
看到盛景炎觸碰她,他會憤怒,甚至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打翻,酸澀蔓延在整個心口胸腔,是憤怒,是難過。
需要她嗎?
會無意識的去尋找身邊的她,工作的時侯,吃飯的時侯,開會的時侯,醉酒的時侯,她本該在他身邊的。
他需要他。
甚至會不受控制的想到她。
江驚蟄說,那就是愛啊。
原來這就是愛嗎?
他不由得撫在自已心口處,感受著心臟劇烈跳動的感覺,眼底卻是一片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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