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笑了。
她的笑意中都透著涼薄之意。
她沒有主動去找奧瑞爾,奧瑞爾卻主動湊上來,他是太拿他的身份地位當回事了。
許愿開口回了一句德語,奧瑞爾有些茫然。
奧瑞爾不是德國人,也不是多好學的人,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野獸一般的人物,哪里聽得懂許愿說了什么,只有他身旁跟隨的翻譯額頭冒冷汗。
奧瑞爾瞪向翻譯,翻譯尷尬的笑了笑回應:“許小姐說她的摯愛是盛先生。”
至于許愿到底說了什么,翻譯壓根沒敢說。
奧瑞爾嗤笑一聲,嘴里嘟囔了句蠢貨。
“看來你是很喜歡柏拉圖式的感情了。”
她當然知道奧瑞爾說什么,他在侮辱盛景炎。
許愿隨意擺弄著盛華公司高臺上的實驗品,長指輕點桌面,眼尾微微上挑,唇角的笑意揚起然后逐漸加深。
“奧瑞爾先生所在的家族是奧坦斯丁家族嗎,族徽是薔薇花,家族代表的公司代表的是f國有名的醫療機構和醫藥公司。”
許愿開口的話并非是說給奧瑞爾聽的,她分明是說給自已聽的。
她眼神微暗,緩緩開口。
“挺好的。”
她臉上的笑意分外明顯,笑容燦爛,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像是明晃晃的藏著一顆又一顆的小星星,看著無害且帶著幾分天真。
只有薛酒和陸斯年能看出來這副姿態的許愿才是擺出了狩獵姿態。
奧坦斯丁家族所代表的醫藥機構其實內部早就像是開敗的花朵從內部腐朽,奧坦斯丁家族為什么會多次參加各類招商會金融峰會,為的是尋找新的生機。
內部真正的高層知曉內幕,而被其家族看作未來繼承人的奧瑞爾卻還認為自已所在的家族當真一直獨大。
現在他們能守著這爵位在國內如此囂張無非是奧坦斯丁家族每一年上繳了巨額稅收,是國內一大經濟來源。
一旦家族賴以生存的醫療機構落敗,這爵位就沒有任何價值。
巧的是,許愿早就盯上了奧坦斯丁家族通樣涉及的方向,且已經在研究中。
不久后就會在國內率先推行,然后通過f國的商界資本一點點推行進入f國。
許愿的人脈圈太廣,奧瑞爾認識f國貴族,那許愿難道就不認識嗎?她不僅認識,還與f國真正手握大權的名流有過交易,說是忘年交也不為過。
許愿笑意溫柔的看著奧瑞爾,看他如今“朝氣蓬勃”,就已經想到日后這人要如何懊惱悔恨。
許愿用德語說了一段話,奧瑞爾聽不懂,但翻譯是能聽懂的。
她說的話翻譯成中文是當癌病被治愈的那天,將是我們人類又一次進化成功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