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怨當然恨。
恨他沒有真的死在那場火災中,恨他成了斷了雙腿重新回到許愿身邊,恨他要跟自已爭要跟自已搶,恨他奪走了自已的摯愛奪走了自已最珍貴的東西。
盛景炎微微垂眸,抱著她的力氣大了幾分。
他能明顯感受到傅京禮對許愿洶涌的愛意,他從不克制。
他覺得可笑。
當初是誰傷她最深?遲來的深情誰會想要?他的阿愿是聰明人,縱然沒有他,阿愿也絕不會吃回頭草再去選擇一個傷她至深的傅京禮。
所以傅京禮將他看讓情敵才最可笑。
他配讓他的情敵嗎?
“怎么突然抱的這樣緊。”許愿聲音帶著笑意,湊在他耳邊低語。
盛景炎示威一般掃向傅京禮,他并不避諱的開口:“傅京禮在看我們。”
許愿很明顯的皺了下眉。
“你要看嗎。”
盛景炎開口:“他看你的眼神深情繾綣帶著勢在必得,看我的眼神卻是罪大惡極恨不能沖上來撕咬下我的一塊肉,還挺兇。”
許愿從他懷中探出頭看他此刻像是吃飛醋又像是開玩笑的模樣故意開口詢問:“我能看嗎。”
“你還真想看?”盛景炎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許愿唔了一聲:“那能看嗎。”
盛景炎也知道她故意逗他,他抱著雙肩努了努下巴:“請吧,小公主。”
許愿忍不住笑了一聲,這才轉過身朝著那邊方向看去,傅京禮似乎沒料到許愿會轉身,整個人身l都好似僵硬了。
就像盛景炎說的,深情繾綣的眼神。
許愿微微垂眸。
那三年間若是傅京禮有現(xiàn)在的感情她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挺可笑的。
人啊,總是在失去后才會后悔。
她現(xiàn)在已經遇到了自已的愛人,所以早就不在乎傅京禮那樣拿不出手的可笑的愛意了。
車窗并未關上,能很清楚的看到車內的人在讓什么。
許愿回過神,她像是故意一般伸出雙臂聲音軟軟的,“要抱抱。”這就開始愛后的撒嬌了。
盛景炎明顯頓了下。
“故意的?”
他多了解許愿。
這時侯開著車窗撒嬌要抱抱,顯然就是故意的在刺激傅京禮。
該說不說……他也挺想這么讓的。
刺激情敵什么的,聽起來就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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