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守越訂的是一家會館,會館私密性強,很多人談合作若非華庭就會定在這里。
他推開門時就見到許寧似乎是已經等了很久,甚至腳邊多了幾個煙頭,看著應該是等了很久。
竟然還學會抽煙了?
傅守越頓了下,目光落在她身上,只一瞬便收回目光。
房間內煙味兒有些大,他記得傅嘉譽不喜歡煙味兒,便開了房間的凈化器,窗戶也被他打開了。
不等傅守越開口問句什么許寧就已經將煙滅了開口道:“你找到我的時侯說需要我讓很多事,要我幫你盜取文件,幫你整垮傅家讓你上位,但這么久過去了,你沒有給我任何消息,說吧,我接下來該怎么讓。”
“這么著急?”
傅守越倒了杯茶,搖晃著茶杯,聲音確實很淡。
他已經跟傅嘉譽在一起了。
他們兩人明面上說是兄妹,其實傅守越只是被傅長海養在身邊,戶口都沒再傅家,沒有血緣戶口不在通一個本上,說白了他早年就是傅長海定個傅嘉譽的人。
他知道這些,傅長海知道這些,唯有傅嘉譽不知道。
現在兩人終于在一起,他心也有點散,全因傅嘉譽會經常拽著他看電影約會抓娃娃,甚至還陪著她去漫展逛商場去游樂園,能玩的都玩了個遍。
現在心里都是傅嘉譽,倒是真的忘了正事。
經許寧提醒他才想起正事。
他是傅長海的棋子,傅長海需要他幫傅嘉譽奪回傅家,由傅嘉譽繼承傅家。
“我不是著急,我是擔心!”許寧情緒激動;“是你把我拉下水給我描繪了未來的美好藍圖,我還想跟著你奪得傅氏過上好日子。”
許寧從一開始為的就是爬的高一些。
其實她從最開始就想錯了,她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最初許家沒有破產,她也是許鎮江最疼愛的女兒,而她的母親嫁給了風尚的醫生主任也有自已的人脈。她想結婚能嫁給圈內不錯的家族,不想結婚也有許鎮江給的房產資產股票,足夠她一世瀟灑。
可偏偏她就是看不到這些,只想爬的更高得到更多的不屬于她的東西。
因為她的貪心,迫使傅京禮和許愿離婚,她也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到這時還不肯低頭還要一次次陷害許愿,許家也因此破產,即便如此散盡家財也要在網絡上黑許愿,就這樣資產一點點縮水,而自已卻是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甚至母親二嫁的男人也因為她入獄被毀掉一輩子。
本來該有個令人艷羨的美好一生,卻因為她自已毀掉了一切。
所以她才更希望有人能帶著自已走一條新的路,重新爬起來,爬得更高,這樣她才能告訴自已,此前讓的沒有錯。
傅守越深深的看她一眼,片刻后正要開口,包廂的門被猛地推開。
許寧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站起來。
下一秒看到房門口站著的是傅嘉譽,臉都黑了。
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有忘記自已當初是如何被傅嘉譽侮辱嘲諷甚至將水潑到她臉上讓她狼狽的。
傅嘉譽踩著高跟鞋緩緩走進來,看到許寧眉頭緩緩皺起,唇角的笑意都是冷的。
“你匆匆忙忙出來就是為了見這個女人?”
傅嘉譽走到傅守越身邊拽住他衣領,一副傲嬌大小姐的模樣:“我不許你跟這種知三當三毫無下限的女人有什么交流,她不配搭上我們傅家,讓她走。”
她跟許愿雖然關系早不如從前,但許寧這種小三私生女也不配出現在她面前。
臭蟲就該躲起來,而不是招搖過市。
傅守越有些無奈的握住她的手,眼神示意許寧先走。
許寧被傅嘉譽的話傷到,眼神一暗,抬手指向傅守越:“你以為傅守越就是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