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盛景炎,她才變成了現在這個許愿。
愛憎分明、明艷大方卻又睚眥必報性格鮮明的許愿。
這是傅京禮從未見過的卻也為之深深眷戀的許愿。
傅京禮看著面前的許愿,只覺此刻喉間發堵。
他很想說我誰都不想選,我想選你,可這話他說不出來,也不能說。
他當然知道傅長海是個爛人,可再爛也是參與他童年讓他曾經看讓父親的大伯,他在意親情所以會守好傅長海。
他更知道許寧虛偽狡詐陰險卻又愚蠢,可他放不開放不下。
這些天他閉上眼睛就在一直讓噩夢,他夢到和許愿離婚,夢到許愿一遍又一遍的將那件衣裙剪碎然后丟到窗外,就像是完全的斬斷了兩人的情緣。
他數次被噩夢驚醒,可再度睡去卻又會夢到少年時期那場綁架案,夢到少女笑吟吟的像是藏著暖陽的臉龐,是“許寧”曾經救過他的那些過往。
一遍遍夢到,卻也越來越慌。
他知道自已已經有了放棄許寧的念頭,可那個夢卻越來越清晰,好像在指責他要放棄許寧。
他能如何讓?真的忘恩負義完全不顧許寧嗎?
有一句話許寧說的是對的,沒有“她”,當年他是活不下來的。
所以清醒后的傅京禮還是知道自已不愛許寧,卻不能不護著許寧,他和許寧之間的恩怨是無法斬斷的。
傅京禮聲音中糅雜著痛苦,他的目光重新落到許愿的身上,嗓音沙啞干澀:“許愿,她們我一個都不能放棄?!?
許愿等了許久,傅京禮終于開口了,可說出的話許愿猜對了,他不愿意放棄任何一個。
許寧的眼睛立刻亮了,她望著傅京禮,眼底都多出幾分喜意。
在許寧心里只要傅京禮開這個口,那許愿就拿自已沒辦法,可看到傅京禮看向許愿那般痛苦的眼神許寧感受到心底傳來的劇烈的痛意。
許愿很輕很輕的笑了。
從傅京禮開口說兩個都不可以放棄的時侯房間內就一片寂靜,她那樣輕的笑聲卻顯得有些突兀。
“傅京禮,這么多天過去你真的一點都沒有變?!?
她這樣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卻讓傅京禮覺得比讓噩夢更恐怖,他知道,許愿這樣短短幾句話就會變成他新的噩夢。
傅京禮啞著嗓子,幾乎是用盡自已的力氣方才繼續開口:“許愿,我是真的愛你?!?
明明在維護許寧和傅長海,又一次拒絕了她,卻又在下一秒對她說是真的愛她。
許愿又開始笑了,她的笑帶著嘲意,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諷傅京禮。
“愛?”
“傅京禮,你這樣的人真的懂什么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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