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知道聽到你跟人提起要找她且對上了很多信息,地址也是我幼年待過的地址,我當然猜到她對你有多重要,所以……我故意找了我的母親算計她,她記得那些過去我就將你們過去的記憶套出來,然后找人催眠她,讓她完全忘記了那段記憶,她手上有為了救你留下的傷疤,那我就讓人激光去掉她手上的疤痕,然后在自已手上留下那道疤痕,她身上有你留下的項鏈信物我也要奪回來。”
“我搶走她的記憶,搶走你們的信物,然后又逼著你們離婚……哈,傅京禮,你讓的多好啊,你親自傷害了你本該保護的深愛的女人,你無情的辜負她卻是為了我這個冒牌貨……你活該!”
當年的事情全部都是許寧聯合她的母親給許愿下了套。
所以在許愿的記憶里,她為什么初見傅京禮就那般愛慕?因為好像似曾相識,所以才會關注傅京禮,就好像命中注定的感覺自已就是會喜歡他。
許寧是真的在報復傅京禮,她知道傅京禮現在多在意許愿,可她自已都要被他們完全毀掉了,那她就要報復,就要怨恨,就要用最深的惡意去對待它們!
傅京禮不是喜歡許愿嗎?不是深愛許愿嗎?他現在知道是他自已親手傷害了他真正想守護的人會有多痛苦呢?
他現在有多痛苦,許寧就要有多爽快。
房間內的窗開著,涼風無情地吹打著他的臉龐,卻遠不及內心那份痛心與悔恨來得凜冽。
多年前的那個夜晚,當他從險境中被救出時,他就在心里想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一輩子都護著她,可現在卻告訴他是真的錯付了對象。
當年救他的人是許愿,而他卻像個蠢貨一樣將許寧看作是那個女孩,然后為了許寧去傷害她。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令人心碎。
此刻,當真相如通一把銳利的劍直插心臟,回憶中的每一聲指責、每一次冷眼相對,都在他心中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這些痕跡如今成了無法抹去的罪證,提醒著他自已的無知與盲目。
傅京禮閉上了眼睛,試圖平息內心的風暴,但悔恨就像一個永不記足的惡魔,在他心底深處咆哮著。他知道,無論用多少行動或語都無法完全彌補他對許愿造成的傷害。
怎么彌補?如何彌補?傷害都已經形成實質。
他其實內心已經猜到那個人會是許愿,可當許寧將一切本來遮掩的華麗外袍撕碎露出里面殘忍的真相后,內心的疼痛感幾乎讓他完全沒辦法反應。甚至整個人都好像陷入了曾經的那段回憶之中。
他至今仍然記得小孩兒烏黑發亮的眼睛,在深夜里面像是嵌在天空的星星,她明明自已都身犯險境,站起來小小一只卻死死的握住他的手掌,陪著他跑進山林然后藏起來躲起來,一直等到救援。
他記得那個夜晚,兩個人在山林中奔跑,耳邊好像是小孩兒控制不住的喘息。
那些久遠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小孩兒的臉漸漸的跟許愿的臉完全重合。
她眨動著那雙漆黑卻又清冷的瞳眸帶著笑意的喊他哥哥,然后畫面卻又突然一轉想到許愿的那條紅裙。
那條他送給許愿的紅裙卻又被她親自剪碎的紅裙。
他記得那晚,天很冷,帶著刺骨的寒意。
他身邊站著許寧和許鎮江,而他們之間隔著一扇窗,他在門外,許愿在門內。
她唇瓣抖動,手逐漸的握成拳,就這樣看著這一幕,甚至控制不住的打開窗戶,涼風不停地吹進來,她身l都忍不住瑟縮了下,卻還是目光落在他身上。
她就透過窗看著他,然后臉上像是帶著釋然的笑,將懷中的碎片,全都灑落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