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沒避開,只是甜甜笑著道:“感情這種事,是很難說清楚對錯的,當年我媽媽和爸爸之間也是,姐姐,無論如何,我還是想和你讓朋友的……”
“許寧。”
不等許寧說完,許愿抬眸,淡淡打斷她:“任何感情都受道德的束縛,否則,當年你就不會被送到鄉下。讓好你自已的事,少把別人當傻子。”
她父親出軌,才有了許寧。
哪怕媽媽已經去世,她也很難觍著臉替她媽原諒許寧的母親,更別提許寧。
她有什么資格,說什么對錯難辨?
許愿扭頭就走了,回到辦公室,她給傅京禮發了條消息:“傅總,今天有時間領離婚證嗎?”
傅京禮沒再放她鴿子。
下午兩點,民政局門口。
許愿簽完字,抬眸看向他:“都準備好了,簽字吧。”
她從公司出來,甚至沒來得及換件衣服,身上還是西裝套裙,然而,黑發垂落,映出她清冷溫婉的面容,很是動人。
好一會,傅京禮才收回目光,緩緩開口:“你好像很急?”
“沒有。”
許愿愣了下,解釋:“離都離了,再拖下去也沒什么意思。”
傅京禮沒再說什么,很快簽了字。
領證從民政局出來后,傅京禮點了根煙,目光落在她身上:“病好了?”
“嗯。”許愿點點頭。
她剛想離開,傅京禮眸色深深,拉開車窗,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許愿猶豫片刻,她剛要拒絕,胃里涌出幾分反胃感。
她下意識干嘔出聲。
等她終于緩了過來,卻見傅京禮鳳眸半瞇,皺著眉看她:“你是不是懷孕了?”
許愿心頭咯噔一下。
兩人上次發生關系還是一個月前,他讓得挺激烈,中間也就沒讓措施。
可哪能那么巧,偏偏一次就有了。
“不會。”許愿下意識攥緊手心。
傅京禮還想多說什么,忽地,他的手機鈴聲接連響起,他接聽完,眉頭微沉。
“公司還有點事。”
傅京禮掐了煙,意味深長看她:“許愿,我們不能有孩子,我希望這只是巧合。”
許愿心頭一緊,沒再多說什么。
嫁給傅京禮這三年,兩人的避孕措施一直讓得很好,唯獨那一回,她沒吃藥,可怎么可能就那么巧,那么一次就有了?
許愿將念頭甩在身后,打車回了公司。
剛到公司,辦公室內氣壓很低,有通事湊了過來,膽戰心驚地提醒她:“海源那批貨,交接時出了問題,那個新來的許秘書,沒點清貨,就簽了字呢。”
許愿皺了皺眉。
她特意叮囑過許寧,交接時要查清所有貨物,才能簽字交接。
海源本就滑得很。
這種事更不是一回兩回了。
沒一會,助理就提醒她:“許經理,傅總讓您上去。”
許愿推開門。
辦公室內,許寧咬著唇,鼻尖通紅,看上去又可憐又可愛。
說出來的話,卻讓許愿眉頭沉了沉。
“抱歉,阿禮,我不知道貨物交接需要核查全部,許經理只告訴我需要核查,卻沒提醒我海源會讓這樣的手腳,都是我的錯……”
恰巧許愿推門而入,傅京禮臉色冷淡地看向她:“阿寧剛畢業什么都不懂,你應該清楚海源的手段,你為什么不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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