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送員的另一只手上是一個紅木制成的鏤空首飾盒,雕刻著鳳凰圖案的花紋,明媚精細,奢華明麗。
木盒內是一串紅瑪瑙項鏈,那鮮血一般的紅明艷刺目,一眼看去便再也移不開目光。
木盒內放置著一張便簽卡片,上面龍飛鳳舞地寫了一句話。
愿你如冬日初升的朝陽,熱烈明艷,光芒萬丈。
落款是“盛景炎”。
許愿頓住。
她的目光沒有被珠寶和花朵迷住,只是落在那張陪襯的便簽紙上,仿佛這張紙才是真正的主角。
盛景炎沒有看錯,許愿此人并非是清冷如冰雪般的人物。
她內心藏著熱烈赤誠的情意,她不是高高在上藏于雪山之巔不可被人接近的冰雪,更不是華貴不可觸碰的雪蓮。
她是驕傲的,明媚的,宛如烈日驕陽,是那種明艷到讓人感受到沉沉情意的人。
只可惜。
在她嫁給傅京禮后,她就像是被折斷翅膀的囚鳥,戴上厚重的鎖鏈囚困于一隅天地,失了光芒。
縱然再如何驕傲,也找不回曾經的初心了。
許愿心間微顫。
那張便簽紙被她拿在手中,她細細的打量,唇角隱隱勾出一抹淺淡的笑意。
項目組的通事將她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激動八卦著。
“許經理,這是誰送給你的禮物啊,是不是有人在追求你啊?”
“哇!是不是盛二少!我聽說盛二少最近一直想跟你繼續合作呢!”
“這條紅瑪瑙項鏈,據說在半個月前的拍賣會上拍出了百萬的價格,盛二少未免太大方了!”
許愿微微斂眉,正想拒絕,讓外送員帶走東西。
然而下一秒,她就撞進了傅京禮那雙深邃的眸子里。
傅京禮離開會議室,許寧緊跟在他身后寸步不離。
遠遠便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外送員手中的禮盒首飾太顯眼,一眼看去便移不開。
“許愿,公司不是可以隨便玩樂的地方。”
傅京禮那雙踱步向前,目光冷淡地掃過眾人。
眾人紛紛散開,不敢繼續逗留。
外送員尷尬地舉著東西站在原地。
許愿長指摩挲著手中的卡片便簽紙,唇角的笑意并未收起,只微微抬眸,目光重新落到傅京禮那雙身上,輕飄飄掃了眼不敢吱聲的許寧方才開口。
“傅總的意思是不許在公司內收禮物嗎?那我出去就是。”
她本不想接受盛景炎的禮物。
她只想收到那張卡片,其他東西盡數退回去,也好讓盛景炎清楚她的態度。
而傅京禮的突然出現,她便起了叛逆心理。
她就是要收東西收禮物。
許愿收了盛景炎的東西,人還沒到項目組,就接到了盛景炎的電話。
“禮物還喜歡嗎?”
盛景炎的聲音懶懶散散的。
“銀行卡賬號發我,錢我會打給你。”許愿聲音淡淡,打斷了男人的更多臆想。
這是要把首飾和花的錢全都打給他?
有意思,有意思,他還沒見過這么有趣的女人。
對面顯然怔了下,片刻后“哈”了一聲笑道:“許愿,你這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選的東西很合你心意?這樣說來,我們倒是很有默契。”
“錢不用轉給我。”
盛景炎聲音有點吊兒郎當的。
“既然你不接受這是追求者送的禮物,那不如就把這看作是感謝許小姐幫我扳倒盛三的謝禮,這你總不該繼續推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