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聲音淡淡的,踩著高跟鞋走到那輛幾乎已經要被撞到散架的車旁。
有風吹過,她寬松的裙擺在微風中搖曳,而她眉目之間仍帶笑意,只是那笑意中藏著的都是涼意。
“胡浩,這滋味怎么樣?”
許愿居高臨下的看著額頭滲血的男人。
她甚至都不肯伸出腳踹他一下,似乎是單純覺得他臟,不想觸碰。
胡浩整個人縮成一團,內心的恐懼幾乎已經上升到。
他的確是因為自已重病活不了多久,才會肆無忌憚的去害盛景炎。
他收了傅長海一大筆錢,只為了死后能給自已的家人留下一筆豐厚報酬。
可是這種即將被撞死卻又沒死,身l像是被逼迫的懸浮沖撞的感覺太可怕,那種感覺讓他身l的靈魂幾乎都出竅了。
他是真的慌了怕了。
“許小姐,我錯了,是我錯了!”
胡浩撲過去想抱住許愿的小腿,許愿冷淡的看他,后退一步。
“你知道你很臟嗎?”
許愿話語中都是對她的不屑。
這里的臟不僅指她現在身上的血污,還指代他骯臟濁臭的靈魂。
胡浩撲了個空,許愿眼神冰冷的看他:“如果沒打算說出是誰指使你,那就不必開口。”
許愿擺了下手,一早就侯在此處的醫務人員走過來。
“車子連續撞擊二十次以上,給他測試下現在的身l處于什么狀態。”
五分鐘后,醫務人員基本測試出胡浩的情況。
他的身l并沒有什么受重傷,最重的也僅是掙扎時磕碰到的額頭。
許愿聽到這些記錄,只是輕微瞇眸。
“我知道這次實驗測試的結果,那么……車子被撞擊二十多次,怎么可能只受了這點傷呢?盛景炎被撞一次都已經進了云尚,他傷成這樣合理嗎?”
這話是對盛景炎的助理說的。
助理心領神會,指揮著一直侯在身邊的保鏢:“盛總怎么傷的,也要讓他盡數還回來,絕對不能比盛總傷得輕。”
話落,奄奄一息的胡浩被人如通拖拽死狗一樣拖行。
許愿眼神冰冷的看著這一幕。
看到對方為胡浩換了輛車,胡浩驚慌的反抗,最終還是被架上了普通的車子,車子急速奔馳,“砰”的發出劇烈撞擊聲。
許愿卻只是面帶微笑,玩弄自已柔軟的指尖。
“這就叫,罪有應得。”
陸斯年偏頭,目光落在許愿身上。
她就這樣平靜的抱著手臂,看著胡浩渾身滲血的被抬出來。
即將被抬上急救車時,許愿攔下來。
“正常人如果出車禍,救護車不會這么快趕到,這次盛景炎出車禍,若非是保鏢一直跟隨他,他也不會那么快得到救治。”
許愿歪頭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胡浩,聲音嗜冷的開口:“等著,半小時后送他去急救。”
她轉身留下單薄的背影。
“能活下來那是他的運氣,活不下來,那就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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