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你也不可以。”
她腹中還有傅京禮的孩子,盛景炎身l都還沒養(yǎng)好,怎么繼續(xù)?
盛景炎眼底的熱意都漸漸褪去,他似乎已經(jīng)冷靜下來,聲音卻還是帶著笑的。
“是我一時沖動,你別在意。”
明明在流血的是他,卻還是在向她道歉。
許愿垂眸,心口像是在輕微的發(fā)燙,燙得她心口難受起來。
“坐下,我去取藥箱。”
男人十分乖巧,似乎也知道自已現(xiàn)在多說一句話都可能惹怒她,十分乖巧的坐在沙發(fā)上,目光卻落在胸口不停滲血的傷口處,帶著幾分懊惱。
若不是因為這傷,恐怕今晚……
也不對,讓不到最后,說不定叫停的還是他。
盛景炎輕嘖一聲。
“你是怎么從云尚逃出來的,我不是都已經(jīng)讓江醫(yī)生安排人看著你了?怎么還能讓你逃出來。”
盛景炎揉捏了下自已的右臂開口道:“我去找了江驚蟄,跟她說我想見你,江驚蟄就讓我坐著輪椅出來了。”
他說著,目光落到門口。
雖然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輪椅也被留在外面,但還是能明顯感受到盛景炎對輪椅濃濃的嫌棄。
“他就不該讓你出來。”
紗布已經(jīng)被許愿剪開,看到內(nèi)里猙獰的傷口,她動作都停頓片刻方才繼續(xù)。
“江醫(yī)生是個好人,只是不想耽誤我們談戀愛,他能有什么錯?”
盛景炎這種時侯還有空逗她開心。
許愿給他傷口消毒的動作都大了幾分。
“不要再胡說了。”
他倒也乖巧,眨著眼睛看她,眉眼之間都帶著笑意。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很多,胸口有,后背有,手臂上也有。
他這種時侯都還能自我調(diào)侃還好沒有傷到他“如花似玉”的臉蛋,結(jié)果下一秒,就被許愿用酒精棉戳了戳額頭的傷口,惹得他“嘶”了一聲。
她今天是真的很累,給他包扎好傷口,就已經(jīng)開始困倦了。
盛景炎虛虛的環(huán)抱住她,感受到她身上香甜的氣息。
“盛景炎……”
她聲音很輕很輕,好像真的很累了。
“嗯,我在。”
他輕聲回應(yīng)她。
“盛景炎……”她又在喚他。
“我在。”
盛景炎握住她的手腕,很輕緩的力道,似是擔(dān)心吵醒她。
“我好難過,盛景炎。”
她這樣呢喃一般的說,我好難過,盛景炎。
許愿這樣性子的人,她什么時侯會主動對誰說“我好難過”。
哪怕是對傅京禮,也沒有這樣講過,只有在跟傅京禮完全劃清界限的時侯才會告訴他,她很失望很難過。
她現(xiàn)在如夢似醒的時侯這樣開口,好像真的已經(jīng)完全信賴他那般。
“那我們小公主為什么難過呢?”
盛景炎寬厚修長的手掌輕撫著她的后背,像是哄著她安眠。
她沒有說為什么難過,像是真的很困,已經(jīng)閉上眼眸,只是會呢喃著說:“盛景炎,我好難過。”
“我知道你很難過。”盛景炎撥弄著她額前的發(fā),聲音很輕,“不要難過,因為我也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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