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只有愚蠢的人才能讓的事。
此刻,他似乎自愿選擇讓一個愚蠢的人了。
他對許愿……
好吧,他承認(rèn),他是欣賞她甚至是喜歡她的,即便達(dá)不到愛的程度卻絕對是放到心上。
他原因為了她放低姿態(tài)。
如果她仍然喜歡男人,或者說放不下,他可以去當(dāng)一個人的影子去模仿,他愿意為了那點喜歡讓這種可笑的犧牲。
“許愿。”
盛景炎指尖摩挲著她的耳垂,語氣更為溫柔低緩:“我把心給你,你肯不肯要。”
這是他迄今為止說過的最火熱卻也最赤誠的情話。
許愿想,這太過了。
她還在上一段感情中掙扎,即便習(xí)慣了盛景炎的陪伴也接受不來如此深沉的愛意,她的沉默就是回答。
車窗并未關(guān)嚴(yán),已經(jīng)臨近高考,帶著幾許熱意的風(fēng)吹過,吹亂了她的發(fā),飄散的黑發(fā)沾上了許愿淡粉的唇。
盛景炎垂下頭,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許愿臉上:“要親吻嗎。”
他不再過問,輕笑著討吻。
他沙啞地低笑了一聲,然后便用指尖撥開黏在她唇上的黑發(fā),直到此刻他想親吻都還在征求他的意見,其實他本可以不問。
但她見過了傅京禮,他知道他們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必定又有了隔閡,他還是守了那份禮數(shù)。
“為什么要問呢。”她看著面前的男人,手不受控制的撫摸著他的側(cè)臉。
“我們是戀人不是嗎,難道我想吻你的時侯也要問你嗎。”她問他,語氣是難得的認(rèn)真。
仿佛有微風(fēng)吹過許愿漆黑的眼眸,氤氳成濕漉漉的水霧,沒有淚意卻帶著瑩潤的美感。
她專注地看著盛景炎柔情款款,笑意風(fēng)流的臉,心里慢慢涌上一股難以喻的哀傷。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是想吻我嗎。”盛景炎撫了撫許愿微紅的眼角,話語里帶著奢望和憧憬他開口:“所以你想吻我嗎。”
他又在釣著她勾著她引誘她。
“當(dāng)然,我想。”
話落許愿彎唇一笑,用柔軟的唇輕輕吻住了盛景炎的唇瓣。
風(fēng)吹過時都像是放輕了聲音,這個吻也是溫柔輕緩的。
然而一陣轟然巨響卻在盛景炎的腦海中滾動,然后刮起疾風(fēng),卷起驟雨。
他其實能感受到這次的親吻不通往日。
離開傅氏后的許愿對他更多了幾分認(rèn)真和在意。
耳朵里一陣嗡鳴來回震蕩,心臟里一陣熱流上下涌動。結(jié)束了這個倉促的吻,許愿抿了抿濡濕微紅的唇,笑著低語:“你看,我也會想吻你的。”
她的吻不是說說而已。
她一直都是這樣敢愛敢恨肆意灑脫的。
呆愣中的盛景炎這才回過神來,低笑一聲然后抱住許愿,再度吻了過去。
他們在車內(nèi)親吻,車窗的縫隙緩緩吹進(jìn)熱燙的微風(fēng),像是撫過她內(nèi)心最后的寒冬,融化最后的碎冰。
駐足在遠(yuǎn)處的男人手中捧著一份策劃書,沉默的看著這一幕。
漆黑幽暗的瞳眸裹挾著狂躁卻又危險的風(fēng)暴。
手逐漸用力,資料文件都已經(jīng)被握出了褶皺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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