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炎輕咳一聲,捧著噴水壺挪過去,還不等他澆花已經被許愿瞪了一眼。
干嘛瞪他?
他還什么都沒說呢。
被瞪了他也有點心甘情愿,只覺得被這眼神看得心里有那么點麻麻的。
“這種話不能隨便澆水的,他們不喜歡潮濕的環境。”
哦,那他換一盆。
盛景炎心不在焉往旁邊挪了挪。
“那是仙人掌,更不需要澆水。”
盛景炎輕微嘆息:“你不覺得這一大堆花里面有一盆仙人掌真的很突兀嗎。”
“你不覺得仙人掌上的刺很像我嗎。”許愿答非所問。
她的回答有點抽象,但盛景炎能懂。
他握住她柔軟的指尖,很輕的捏了下。
“最美的花就該有最鋒利的尖刺來保護自已,如果你不喜歡這些,我也可以當你的刺。”
“我已經有很多刺了。”許愿放下噴水壺,挑眉看向他時眉眼都是帶著輕緩的笑意。
盛景炎笑了,他似乎有些得意。
“我和他們能一樣嗎。”
他雙臂一伸,將人摟抱進自已懷中,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很輕的蹭,許愿被她抱著覺得有點熱,正要推他,聽到他帶著幾分祈求的開口:“今晚我可不可以留下來。”
“公寓這么大,分我一間房怎么樣。”
他想跟她……住一起?
許愿一時沒有回應。
她似乎在愣神。
“如果你不愿意,你搬到我那里也可以。”
他還想得挺美。
“我的別墅距離中心區并不遠,有專門的設計臺地下研究室,還有幾間空房間都可以留給你備用,想拿來讓什么都可以。”
他倒是想得長遠,很想把人拐回去。
許愿伸出手捏了捏男人的耳朵,他也由著她這般動作。
“你都說我是金主了,那小明星不該住在金主家嗎,是我圈養你不是你圈養我,沒有這樣的道理。”
盛景炎忍不住笑出聲。
“好吧老板,都聽你的。”
他說這么多演這么多,無非是想留下來罷了。
不過聽到圈養兩個字盛景炎心里開始發愁。
溫栩栩和許愿的關系擺在這里,許愿關系最好的通性朋友就是溫栩栩,如果許愿知道他和黎云笙的關系,而黎云笙和溫栩栩之間又是那樣畸形的關系,這……很難不遷怒到他身上。
這種事若是他不知道還好,但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繼續瞞著許愿會讓他有種負罪感。
他斟酌片刻還是打算和盤托出。
內心想好托詞,豈料手機響起來,是跟他和黎云笙一道的韓城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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