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我想跟你聊一聊案情。”段星河瞥了傅京禮一眼一眼,
另辟蹊徑。
“去那邊談。”許愿沖不遠處的停車場揚了揚下頜,
又對傅京禮說道:“你不要跟過來,這是我和段星河之間的事。”
傅京禮站在原地沉默不語,面容更顯蒼白。
誰都不知道,
他胸膛里這顆心臟正經受著怎樣的痛苦煎熬。看見許愿,
它跳得那么快,
卻又忽然停止,
四分五裂。
布記血絲的雙眼目送兩人走到遠處。
段星河回頭看了看,嘖嘖感嘆幾聲。
被關在籠子里日夜鞭打的野獸,大概就是這副凄慘模樣。傅京禮的毛都快掉光了,他光是看著就想樂,想發笑。
堂堂傅氏集團繼承人也有今天呢。
許愿沒有回頭,繞到一處僻靜角落,問道:“案情怎么樣?”
“我給警方提供了小飛機拍到的監控視頻。”
“什么視頻?”
“李曉蕓貸款在a市買了一套小公寓,那是李曉蕓和陸飛博的‘愛巢’,但因為a市的房價太高,李曉蕓每個月工資還了利息幾乎不夠生活,又借了很多網貸。利滾利,她已經欠了一大筆錢。上班的時侯,她用電腦計算利息,還用電腦登錄微信,跟陸飛博求助。而且這一切都是陸飛博唆使的,小飛機拍到了他們兩人的聊天記錄。”
許愿冷笑道:“想要控制一個性格軟弱的女人,要么從錢下手,要么從精神下手。陸飛博這是雙管齊下。”
段星河點點頭:“從手法上看,陸飛博很老辣。他應該是慣犯。”
“他大學剛畢業,怎么會是慣犯。”許愿覺得不可思議。
“我十四歲就大學畢業了,你還是個毛孩子的時侯我就已經被蘇女士拉入她的研究團隊了。”段星河雙手插兜,擺出一個帥氣的造型。
許愿上下打量他,眸子里蕩出一抹笑意,“別炫了,知道段老師很厲害。”
段星河止不住地勾唇眼神里都是意色。
許愿不再說玩笑話轉到正題:“先說正事。”
段星河慢慢收斂吊兒郎當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創建的防御程序非常嚴密。你也知道,只有經過系統認證的那些人,才能把郵件發送給我的研究員。陸飛博沒有得到系統認證,但李曉蕓可以接收他的郵件。小飛機拍到了李曉蕓打開郵件的畫面。”
許愿恍然,此刻甚至覺得可笑:“為了談戀愛方便,李曉蕓擅自修改了防御程序?”
“是的。”
“戀愛腦真可怕。”許愿承認自已也是戀愛腦,但是李曉蕓這種完全不清楚對方是不是真的愛自已的情況下就擅自修改防御程序的讓法真的非常愚蠢可笑。
段星河低笑,腦袋歪了歪,看向不遠處的傅京禮。
那人一臉煞白地站在車邊,像一只即將魂飛魄散的幽靈。
段星河看到他鐵青的臉色片刻后嗤笑的收回目光,目光重新落到許愿臉上緩緩開口:“我把那幾段視頻交給警方,現在陸飛博是重點嫌疑人。你出來之前,他已經被抓進去了。”
許愿挑了下眉。
段星河繼續道:“不過這種案子最難的不是偵查,是取證。只要陸飛博雇傭的黑客技術足夠強,警方那邊很難找到證據。”
許愿皺眉,“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怕你希望越高,失望越大。如果找不到證據,陸飛博頂多只會被羈押二十四小時。這樁案子會變成懸案。”
“我早就想到了。”
“你以為我會沒有應對的方法嗎,在我通意讓陸飛博進入盛世那天我就想到了應對的策略,一切盡在掌握中。”
聽到她如此自信的話段星河揚了下眉,繼而轉頭看向傅京禮,愜意一笑,這笑更像是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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