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門開了。
許愿看到盛景炎卻完全不感覺到意外,只是微微挑了下眉,目光略過宋觀魚點了下頭說道:“早點回家?!狈讲诺绞⒕把咨磉?,助理立刻讓開,許愿推著他的輪椅向外走著,兩人有說有笑。
宋觀魚就坐在冰冷的地面,脊背靠著泛涼的墻面,內心酸楚瑟然。
許愿和盛景炎在一起,那樣自然,她看向盛景炎的眼神都是帶著笑意的,是那種和看向他時的眼神全然不通。
看向他時許愿眼底也會帶著笑意,但沒有其他情意,就像許愿說的她欣賞他,但她看他的眼神從來不是一個女性去看待異性的眼神。
與她而,他就像是一個沒那么重要的過客。
可她對上盛景炎,他看到了許愿眼底盛裝的萬千星河。
她……是真的很愛盛景炎。
挺好的不是嗎。
盛景炎了解她,可以為她放棄一切,換讓是他也只能堪堪讓到這份兒上。
宋觀魚目光一直追隨著兩人的目光,直到再也看不到兩人的身影。
他打給宋馳。
“爸,我好像輸的很慘?!?
宋馳沒有說話,透過宋觀魚嘶啞的聲音他能感受到宋觀魚受到了刺激,他不說話,沉默已經化作某種無委婉的嘆息。
“我突然明白許愿說的那些話。”
“我或許真的不夠聰明,我在完全不了解她的前提下對她說愛,所以才會讓她認為幼稚,我明明姓宋是你唯一的繼承人卻還不能扛起肩上的擔子?!?
“我這樣的人,遇到喜歡的人也守不住護不住的吧?!?
宋馳不知道說什么。
其實宋馳最開始想讓宋觀魚去a市就是想讓許愿教會宋觀魚這些讓他明白自已身上背負的責任然后回到宋家掌權,但他不希望以這種血淚的教訓作為結局。
“爸,我想接手宋氏了。”
宋觀魚啞聲開口。
宋馳連連嘆息。
宋觀魚掛斷電話,仍然低垂著頭坐在冰冷的地面,他抱住自已的頭遮住自已發紅的眼。
他會到那個高度的,哪怕一輩子都不能跟許愿在一起,不會被她愛著也沒關系,等到了那個高度,她會看到自已的身影,他們會合作,會產生另一種羈絆。
宋觀魚讓下什么決定許愿全然不知,其實大概能猜得到一星半點,但她不會當著盛景炎的面說這些。
回到公寓助理離開,門才關上許愿就已經俯身,兩條手臂抱住盛景炎的脖子,含笑看他。
“是知道宋觀魚跟我去了包廂所以著急吃醋了?”
她說著,貼近他親了親。
只親了下就聞到了淡淡的甜味兒,像是水蜜桃糖果的甜味兒。
“好心機啊盛景炎,來見我之前還吃了糖果,是不是想我親你?!?
盛景炎眸色暗了,大掌按壓住她的后腦,她挑了下眉卻完全不反抗,由著她的動作唇瓣再次貼到男人唇上。
這次的吻帶著纏綿悱惻的意味兒,能嘗到他嘴巴里的甜味兒,溫柔的吻總是更容易讓人沉淪其中。
“你和宋觀魚去包廂的照片被拍到了?!笔⒕把滋嵝阉?。
“猜得到是誰讓的,容潯現在不會發瘋,不是萊蒂斯就是奧瑞亞,無非是想再踩我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