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下次一定會注意。”傅守越是真的愧疚和心疼的。
“你還想我下次還受傷啊。”傅嘉譽拽著男人的脖子上的銀鏈子,眸光閃了閃。
這條銀鏈子是她幼時買下來送給他的,她記得銀鏈子上有個橢圓形的相盒,里面是她曾自作聰明放了自已被傅守越抱在懷里的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是什么樣她記不大清了,但依稀有個大概印象,是她挑了一張自已覺得最好看的一張照片放進去。
那時侯年紀實在是小,但是當時看了部電視劇說什么睹物思人,送給家人戀人情人禮物讓對方看到禮物就能想到自已。
小孩子總是單純的,她覺得看到禮物就想到自已,那干脆就送一張自已的照片好了。
幼時的傅嘉譽就這樣專程挑了銀鏈子還挑了自已一張大頭照放到那銀鏈子的相盒里送給傅守越。
這么多年過去了,只是沒料到他還戴著這條銀鏈子,銀鏈子好像被他珍藏很久,依舊如新。
傅嘉譽手中握著那銀鏈子,唇角卻隱隱勾起一抹淺笑弧度,她的手心有些發涼,卻還是小心翼翼鉆進男人的衣領,傅守越腳步緩緩慢下來低頭凝望她,“別鬧。”
就鬧。
傅嘉譽拽出裝有照片的相盒,能感受到相盒上還沾有男人的溫度,發涼的掌心似乎都被這相盒染的熱燙起來。
“啪”她打開相盒,看到里面那張已經有些年代的照片,那個時侯還很流行一些大頭照,她放進去的就是這么一張照片,只是他戴了有些年頭那照片已有些泛黃。
小小的照片上是一個扎著兩個小辮笑的眼睛都彎起來的小女孩,她記得那兩個小辮子還是傅守越給他梳的。
傅嘉譽眼眶有些發紅,不知怎么的關上相盒不想看了就在他懷里低著頭不發一。
看到這些,難免想到傅守越拋下她出國念書那幾年。
傅嘉譽一路都沒吭聲,傅守越小題大讓一路開到江驚蟄的醫院特意找了江驚蟄,惹得江驚蟄以為他出了什么事,臨到了才知道是小公主燙傷了。
江驚蟄跟傅守越也是認識的,只是關系不如跟傅京禮那么好,但也算是朋友。
江驚蟄才下了手術臺換好衣服,他有些疲憊的走到自已的辦公室。
江驚蟄算是這群男人里面心最好的一個了,溫文爾雅干凈俊朗,像是天生帶了一雙琥珀色的笑眼沒什么攻擊力,看人時很溫柔也最易讓人放松警惕。
江驚蟄推門進來隨意一掃知道了個大概取了酒精、燙傷藥膏和紗布放到桌上,“怎么燙傷的?”說著用鑷子夾取酒精棉清洗那片被燙紅的肌膚,她似乎是有點疼,小腿抖了抖。
傅守越在一旁看的著急,“你輕點,她會疼!”
江驚蟄忍著沖動才沒把那一罐酒精棉全砸他臉上,讓他一個主心胸外科的醫生在這里給他家不小心燙紅小腿的小公主看病的沒把他踹出去都是他有涵養。
江驚蟄沒理傅守越用酒精棉擦拭一番把小腿上沾過熱湯的地方都擦拭一遍涂抹了燙傷藥膏又裹了層紗布包扎好這才笑的溫柔要叮囑傅嘉譽幾句。
傅守越非常有先見之明的把傅嘉譽的臉轉到自已這邊讓他溫柔笑意撲了個空。
江驚蟄,“……”
但凡是江驚蟄這里的病患,大爺大媽都會想他變成自已女婿,年輕女性千金小姐都會暗生情愫覬覦他的美色想嫁給他,其中不乏有年輕男性被他這笑蠱惑整天問云醫生考不考慮喜歡男人。
所以傅守越并不希望自已小未婚妻多看他一眼,江驚蟄在他這里就是個蠱惑人心的妖精玩意兒,人稱外號江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