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得的笑起來:“你啊。”
他扭過頭不再多看只訥訥自語:“別喜歡任何人啊,愛你自已就夠了。”
醫院安排了緊急催吐轉到單獨病房,平日冷冽的一張臉蒼白的毫無血色十分虛弱,他還有些不太清醒,眉頭一直皺在一起不知道是陷進了哪段回憶中出不來。
不知過了多久黎云笙猛然從睡夢中驚醒,耳邊傳來輕哼聲似乎是被攪了睡意,在床邊拱了拱小聲呢喃溫柔的哄著:“阿笙,沒事了……我在呢。”
她總是得意洋洋的,很少叫他阿笙,一直都是黎云笙黎云笙那樣得意的喊他。
她重復了幾遍眉頭輕微的皺著像是快要被驚醒,男人握住她的手,她以頭蹭著那只手,輕輕的蹭著觸碰像是有些依賴然后兩只手抱住男人的手臂嘴里念著“阿笙”然后再度陷入沉睡。
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江驚蟄剛要開口黎云笙道:“先等等,別吵醒她。”
他聲音很輕卻并沒抬頭看江驚蟄,只眉眼之間帶著幾分柔意的望著眼前的人。
江驚蟄沒說話,只側目看著溫栩栩不見血色的臉和消瘦的下巴,一陣子不見她又瘦了些,大概是因為一直在跑劇組跑通告所以才會累瘦。
江驚蟄其實覺得溫栩栩跟許愿沒有一個省心的。
許愿是因為傅京禮,而溫栩栩則因為黎云笙。
溫栩栩總說她自已足夠理智,可都跟許愿玩到一起去了,大抵也是個重度戀愛腦。
他見過溫栩栩,看似溫栩栩不在意黎云笙,可明明她已經將黎云笙放到心里,只是嘴上不說罷了。
溫栩栩睡熟了黎云笙才微一頷首,江驚蟄道:“你昨晚從急救室出來后一直在讓噩夢抓著她的手喊顏佳雨的名字還不許她走。”
黎云笙眼睫顫了顫沒說話。
“以前你有狂躁癥的信息是特意放出去迷惑黎家人的,黎云浩應是不知道真假所以才找人弄了劑猛藥想害你在宴會上出丑以便趁此機會奪權。”
“他找的那藥物短時間內的確能讓人發狂出丑,算是禁品。”
江驚蟄又多看了溫栩栩一眼:“也多虧溫栩栩機警在宴會上就察覺到不對知道有侍者盯著她所以讓江恒緊要關頭給我們發了信息去找江夜回說清楚原因才能讓黎云浩的陰謀沒能得逞。”
黎云笙眸光微閃:“是她?”
“是她。”江驚蟄語氣十分肯定:“你該知道江夜回不喜歡插手這些家族內斗的事,哪怕你是他的合作對象一旦身上有了污點他能馬上舍棄你。好在事情發生前就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他覺得自已的宴會被人搞出岔子被人挑釁所以才會出面。”
江驚蟄語氣淡淡道:“你大概不知道昨天知道我們收到溫栩栩的消息后告訴江夜回這些,溫栩栩原意是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所有人都要查清楚底細,里面可能夾雜了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因此江夜回才有閑心讓保鏢包圍了會所一個一個查清身份查了一整晚。”
他低手摁亮手機掃了眼:“托溫栩栩的福,不僅查到給你下藥的侍者,還查到一些想探查此次宴會目的的間諜,他們是想知道此次江夜回舉辦宴會想通過我們身上得到什么并想拿到跟江夜回合作的一系列家族名單,這次全被一網打盡。”
黎云笙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目光卻始終落在溫栩栩的臉上未曾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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