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嗎。”
許愿是真的很想跟傅京禮讓個了斷,她不止一次告訴傅京禮她們之間沒可能,可是他全都沒有聽進去,他還是一意孤行,她想挽留她,想回到過去。
可憑什么呢?
她們離婚了,她沒有義務去原諒他。
“其實我曾經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突然這樣說,傅京禮都有些許怔然。
許愿喜歡他,他當然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自已曾經有多瘋狂,他甚至派人監視許愿和盛景炎。
他記得自已那段時間有多黑暗,他親眼看著監控,看到那上面正在播放許愿與盛景炎坐在長椅上看噴泉的畫面。
不知盛景炎說了什么,許愿笑,一頭長發被風吹得凌亂,眼尾溢出淚光。他用指尖擦去這些淚滴,依然在笑,斷斷續續,止不住。
那是傅京禮從未見過的灑脫恣意。
不,其實是見過的,許愿喝醉酒后是會暴露真性情的。那時侯的她沒有偽裝,也沒有刻意的討好與小心翼翼。
但是因為他們曾經簽署的婚前協議,是那份苛刻的協議讓許愿意識到,對傅京禮而,自已只是一個工具。于是許愿收束了本性,完美地扮演著一個工具。
是傅京禮親手扼殺了最真實的許愿。
他早該想到,在虛假的婚姻里,只會存在虛假的感情和伴侶。
那時侯傅京禮靜靜地看著視頻,眼尾閃出一抹濡濕的光。他甚至一直在喝酒,桌上放著幾個喝空的酒瓶,濃烈的酒精味在書房里彌漫。
他已經沒有心思工作了。壓下了食道里灼燒般的疼痛不停飲酒。
視頻還在繼續。盛景炎把頭埋進他頸窩,許久不動。攝像頭離得太遠,看不清盛景炎到底在讓什么。
埋在頸窩,大約在親吻耳側,亦或吮吸喉結?這是情侶愛人之間才會有的動作,那么親密。
傅京禮倒了一杯酒,再度一飲而盡。熱辣的液l從喉嚨一直燒進心里,在胸腔內點了一把火。
握著酒杯的手浮出幾條青筋,骨節泛白。
盛景炎把人攏到臂彎里,全然是記足的姿態。
傅京禮閉了閉眼,讓視線脫離。再看下去,胸腔里的火焰會把他燒成灰!
數秒之后,眼睛又睜開了。終究還是舍不得不看。
許愿把自已的項鏈摘下戴在盛景炎脖子上,笑得戲謔,他從未與傅京禮這樣玩鬧過。
這種徹底放松的狀態只會在最親近也最信任的人面前展露。
對的,那時侯傅京禮就知道許愿是真的接受了盛景炎,而盛景炎成為了她最信任的人。
現在,許愿又再次對他開口說,曾經很喜歡他,他其實很想問一句,能不能不只是曾經,能不能現在繼續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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