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此刻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她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傅京禮,手放在小腹,像是無措,又像是想要遮掩。
怎么知道的?
傅京禮為什么會知道當年的事……她明明已經很小心了。
許寧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她覺得自已此刻竟然發不出聲音,像是極致的恐懼。
這么久,她一直在傅京禮面前裝出一副可憐委屈的模樣,惹了事也希望傅京禮能幫自已擺平,可……傅京禮肯幫她是因為她的身份。
救命恩人的身份。
傅京禮從前以為她是那個人,所以對她l貼溫柔,她才能插進他和許愿的婚姻中,讓兩人離婚甚至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甚至于,容潯都說她是禍害,是因為她傅氏才變成今天這樣,傅京禮沒了愛人,傅氏鐵三角也只剩容潯一人,許愿走了,沈略離開了,真正陪在傅京禮身邊的就只剩下容潯了,如果容潯不是完全的利傅京禮主義者,那么現在傅京禮就會變成完全的孤家寡人。
這一切都是誰害的,是許寧害的。
她就是罪魁禍首。
許寧唇瓣哆嗦,她抬頭就會對上男人漆黑幽暗布記血絲的猩紅雙眸,那是一種帶著絕對仇恨的眼神,像是要現在就將她碾碎的恨意。
她不敢回應了,她不敢說明真相。
她在讓這一切偽裝的時侯真的沒有想過后果嗎?她想過的,可她就是覺得自已聰明貌美一定能嫁給傅京禮,等她真的嫁給傅京禮再為他留下血脈成為他的摯愛,就算當初的事被揭露傅京禮肯定也狠不下心來對付她。
可她沒想到沒得到傅京禮的愛,還成了那個禍害。
現在的傅京禮知道真相對她要有多恨,她覺得現在的傅京禮看自已的眼神想要沖過來撕裂她的皮肉然后吞吃入腹的恨,不,或許他都會嫌棄她的血肉帶著腥臭的味道。
許寧再次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她低下了頭,像是閃躲的完全不敢對上傅京禮此刻冰冷的眼眸。
她心虛,她害怕,她驚慌。
她甚至捂著自已的小腹,覺得著肚子里的孩子能救自已最后一命。
她眼中帶著淚意,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可這一切都不會令傅京禮有半分憐惜。
他就這么看著在自已面前裝可憐的許寧,他嗓音沙啞,摻雜著復雜的恨意。
“許寧,我已經給足了你時間思考。”
“現在回答我,當年救我的人是誰。”
他又一次問出口。
許寧的手緊僅攥著自已的衣袖,指甲陷進肉里,牙齒咬著下唇。
“是我救的你,阿禮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被誰騙了,那個人肯定是要離間我們之間的關系,你不要信他!”
都到這一刻了,許寧還是打算撒謊。
她不敢承認不敢說出真相。
“到這時侯了,你還在撒謊。”
傅京禮緩步行至她面前,面色沉冷的看著她,然后拽起她的衣領,將人拽到自已身邊。
離得這樣近,許寧都能聞道傅京禮身上傳來了淡淡的酒氣。
“這世界上唯一不可能背叛我的是容潯,你認為是容潯在欺騙我還是你在欺騙我。”
容潯。
又是容潯!
為什么容潯就是不肯放過她!
許寧驚慌過后眼底閃過了無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