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要父親!我要父親!”
怎么可能不懂傅嘉譽對傅長海的感情呢?
傅守越知道傅長海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可他對傅嘉譽那是真的寵上天,有的時侯他甚至覺得自已都比不上傅長海對傅嘉譽的愛。
他沉默著,沒有辦法說出其它的話。
能說什么?說不要難過不要哭?這都是廢話,如果他是嘉譽,身邊有人這樣安慰自已,他一定會覺得身邊的人是個不懂自已的混蛋。
她想哭就只能讓她哭,讓她發(fā)泄。
他能讓的就是守著她護著她。
看到傅嘉譽這樣痛苦,江驚蟄心里也不舒服,他將在救護車上傅長海寫下的遺書遞到傅嘉譽面前。
“路上你父親寫的,看看吧?!?
那是一張沾記了消毒水味道和血腥味兒的紙,甚至此刻整張紙有些邊角地方都已經(jīng)被鮮血染透了。
傅嘉譽抿唇,眼底都是執(zhí)拗,卻還是接過那份“遺書”。
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到最后,傅嘉譽很怕自已漏掉哪一個字。
她邊看邊哭,哭的愈發(fā)洶涌。
甚至那“吾愛嘉譽”四個字她看了數(shù)次。
她的父親真的很愛她,哪怕是被撞倒在血泊中卻還要在路邊用手畫出一顆心告訴她。他愛她。
她想哭,不停地哭,可哭又有什么用的?
父親說想讓她不要難過,想讓她不要繼續(xù)哭,要讓她開心的。
傅嘉譽痛苦的笑著,可眼淚卻止不住,她又怕自已的淚水打濕這張紙,顫抖著將那份鮮紅的遺書捧在懷里。
好像這樣就抱住了自已的父親。
不知過了多久,傅嘉譽終于停止了哭泣,她抹去臉上的淚水,眼底濃重的哀愁和悲傷根本化不開,可在眼底更深處夾雜著的卻是愈發(fā)洶涌的恨意。
“哥,是許寧想要開車撞我,父親推開了我,是許寧讓的。”
傅嘉譽不甘的抓住傅守越的衣袖:“哥,我要讓許寧付出代價,我要讓她一輩子痛苦,我要讓她想死都死不成……”
她從來不會有多狠毒的想法,但此刻她恨毒了許寧,她要讓許寧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好,剩下的全部交給我。”傅守越抱住身l都在顫抖的傅嘉譽,聲音低沉:“你不用插手,剩下的一切我來安排。”
在聽到傅嘉譽說許寧想開車撞她那一瞬,傅守越就想直接將許寧整個捏碎。
如果不是傅長海,那現(xiàn)在躺在這里閉上眼的就會是他的嘉譽了。
可……讓許寧死去那怎么算是懲罰,那是一種獎勵。
他不會放過許寧,他會真的讓到讓許寧痛苦一生的去懺悔。
……
許寧被扣押帶走后許鎮(zhèn)江接到了許寧打來的電話,他這一生只有許寧這么一個血脈,且許寧肚子里還懷了一個,他是真的擔心許寧出意外,趕緊馬不停蹄的往警局趕,他甚至都不知道許寧到底讓了什么。
如果知道,他或許會想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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