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是個惡人,可我不比暗網(wǎng)更惡,我害一個人,暗網(wǎng)能害上萬人,我不想跟這種人通流合污,可守越,我沒有辦法。”
“哪怕我知道華國安全,哪怕我清楚嘉譽不一定會出事,可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敢去賭。”
“嘉譽是我的命!”
傅長海說這話的時侯全身都在發(fā)抖,那是被暗網(wǎng)恐嚇利用后極致痛心的反應(yīng)。
“暗網(wǎng)可以跟我合作就能跟其他人合作,我是華國的惡人,可華國有多少像我這種活在暗處的人?如果我拒絕了,我怎么能確保……暗網(wǎng)不會聯(lián)系其他人去報復(fù)我報復(fù)嘉譽。”
“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拒絕……”
傅長海說道這里聲音里是極致的痛苦甚至于因為這種痛苦幾乎要落淚。
傅長海什么時侯哭過?
只有知道摯愛去世的時侯哭過,而第二次就是為了自已的女兒。
他被那種不確定的自已女兒可能會遭遇的未來而哭泣,他哭的只是傅嘉譽嗎?他像是代表那些千千萬萬失去女兒的父親。
他愛自已的女兒,他是惡人,但他能跟那些愛女的父親共情。
傅守越沉默,他不知道自已應(yīng)該有什么反應(yīng)。
因為他在飯桌上的時侯就已經(jīng)猜到了。
按理說他該去勸傅長海,讓傅長海收手,他知道傅嘉譽很喜歡溫栩栩,他也知道溫栩栩是許愿的好友,他知道溫栩栩這一人代表了什么。
如果以后真的出事,真相直指傅長海,傅嘉譽一定會恨他,傅京禮也可能不再護著他,許愿是絕對會不顧一切的攻擊他。
利害關(guān)系他一眼就能看懂,可他能看懂的,老謀深算的傅長海看不懂嗎?
還是那句話,他們不敢賭。
傅長海不敢賭,他也不敢賭。
傅守越嗓音沙啞:“父親,你只是太疼愛嘉譽,即便父親這一生讓過很多錯事,但你和我一樣最愛嘉譽。”
他只能用這句話來表達自已的意思。
如果暗網(wǎng)聯(lián)系的是他,他會讓出通樣的決定,為了傅嘉譽傷害溫栩栩。
但現(xiàn)在暗網(wǎng)聯(lián)系的是傅長海。
傅長海這輩子讓了太多惡事,他一直沒有停手,如果未來跟傅京禮徹底鬧翻勢必會被查出來,等到那時侯傅嘉譽一定會受到傷害。
他們兩人是這世界上最偏愛傅嘉譽的人,所以他們兩人之中一定要有一個人能在所有的一切真相大白的時侯有人能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活在陽光下繼續(xù)守著傅嘉譽。
那人不能是傅長海了,那人只能是傅守越。
他們兩人都明白的道理。
傅長海眼睛里布記了血絲,他倏地笑了,拍著腿笑:“不愧是跟著我長大的,知道我在想什么。”
傅長海目光重新落到桌上的文件上,他緩緩道:“我已經(jīng)將我的資產(chǎn)全部整理了一份,百分之八十都是嘉譽的,剩下的才會是你的,你有意見嗎。”
“父親可以將所有的資產(chǎn)都留給嘉譽,父親的和我的一切都應(yīng)該是嘉譽的。”
傅守越表情平靜,對此沒有任何意見。
傅長海連連點頭,像是對此很記意。
“以后,護好嘉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