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炎失笑:“許愿,我想再確認(rèn)一下,你選擇了我,對嗎。”
他這次毫無掩飾,這句話明晃晃的告訴許愿,他在她身邊安插了人,否則不會再傅京禮離開后特地打電話查崗一般的詢問。
“你安排在我身邊的小麻雀們沒有告訴你我最終的選擇嗎。”
許愿也不跟他裝。
盛景炎又在笑,笑著笑著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痛的臉色微微發(fā)白。
“我想聽你親口說選擇了我。”
許愿抬頭,望向廣闊漆黑的夜色,看到無垠的星夜似乎閃爍著星點(diǎn)的光芒。
“是啊,我選擇了盛景炎,選擇了你。”
他似乎是笑的更開心了,許愿能聽到那頭盛景炎的助理低呼喊著“出血了,叫醫(yī)生”這類的話,而罪魁禍?zhǔn)资⒕把走€在笑。
笑著笑著就開始無賴。
“阿愿,我好疼啊。”
怎么會不疼呢?
車頭都被撞碎了,額角那樣大的口子,胸腔也在出血……一個正常人怎么會不疼?
許愿握緊手機(jī),腦海中再度閃過他倒在血泊中的場面,眼前一暗,嗓音沙啞。
“盛景炎,你活該。”
話落。
兩人都沉默了。
彼此都知道這句話是何意。
沒有人掛斷電話,靜靜的呼吸聲透過電話此起彼伏的傳來,若是聽得認(rèn)真,恍恍惚惚的仿佛還能聽到男人心臟跳動的聲音。
“盛景炎,我喜歡紅色,但不喜歡血色。”
盛景炎眼眸微暗:“嗯,下次不會了。”
他再沒笑了,也沒有壓抑著自已,從聲音中都能聽到因?yàn)樘弁磶淼念澮簟?
“許愿,好夢,希望今晚不要夢到我。”
今晚不要夢到他,不要夢到這場因?yàn)樗桃庠O(shè)計(jì)受傷的車禍。
掛斷電話,盛景炎一手放置在自已額前,感受到一片滾燙。
嘖,發(fā)燒了。
胸口在滲血,他隨意的戳動了下,血似乎流的更快了。
助理看到眼睛都瞪大了。
“盛總,您別再胡鬧了!”
助理叫了醫(yī)護(hù)人員給他掛上水,甚至還大逆不道的提議用繩子幫助盛景炎,省的他在病房內(nèi)自虐自已傷害自已,當(dāng)然最終還是被盛景炎冷淡的一眼給嚇噤聲了。
“我是真不明白您。”
助理忍不住念:“明明能躲開,為什么還要故意讓傅長海的人撞到您。”
“您身上的傷可都是貨真價實(shí)的。”
這次是真的兇險,若是那車撞得再狠一些,車子碎片許是會插進(jìn)他的胸口。
盛景炎把玩著手機(jī),面上不帶任何表情。
“你怎么評價傅長海。”他開口詢問。
助理頓了下:“狠毒,沒有法律底線和道德底線,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
“對,就是這樣。”
盛景炎淡淡開口:“這樣,許愿總該徹底清楚她面對的是怎樣殘忍的瘋子。”
許愿最初的敵人就是傅長海,許寧許鎮(zhèn)江,其實(shí)不過是路上蹦跶的小螞蚱,惡心人但是能被輕易一腳踩死。
但傅長海并非如此。
他有手段有人脈還如此瘋狂,他甚至知道他盛景炎是盛世最新的繼承人,卻還是為了蘇青蓮的手稿無所顧忌的撞過來。
他都無法避免,那許愿呢?
盛景炎眸色一片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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