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眉眼之間都帶著淡淡的涼意,她看著咫尺之間的男人,也只是一眼,便要離開。
“許愿。”
傅京禮叫住她的名字。
“今天的事,與我無關。”
他等在這里,只想說這一句話。
“你想讓我說什么呢。”
許愿其實什么都不想說,但只是聽到這句話覺得實在好笑。
“你告訴我今天的事與你無關,你覺得是哪里與你無關呢。”
許愿目光淡然:“你說你在意我,你說你想跟我重新開始,你說你要跟我復婚讓我重新成為傅太太,那么我請問你,許寧和傅長海的存在代表什么你清楚嗎。”
“你的縱容讓許寧肆無忌憚的傷害我,你的縱容讓傅長海隨心所欲的讓下種種錯事,你的縱容讓傅長海受到教訓卻還妄想報復我傷害我,如果不是有你讓后盾,傅長海今天絕不會帶傅守越出現在晚宴現場,更不會帶著蘇家父子特意來侮辱我和蘇逸。”
“你難道真的不清楚那對父子對蘇逸代表什么嗎?”
蘇逸有著光明的未來,但是蘇家父子的存在就是會一次又一次的告誡他,他曾經躲在暗處,是蘇家父子對他的傷害讓他連接近靠近光明的勇氣都沒有。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說著愛我,卻縱著你的情人你的親人傷害我和蘇逸,傅京禮,如果我是你,我根本沒有這個臉來參加今晚的宴會。”
傅京禮臉色微微發寒,已經上前一步,緊隨其后的刑從景偏頭瞥了他一眼,劍拔弩張之際,許愿聽到一道帶著點笑意的溫柔聲音。
“阿愿,我來接你回家。”
氣氛瞬間變了。
許愿轉身看到早就等侯在宴會廳外的男人。
盛景炎坐在輪椅上,他仍然很憔悴,但整張臉上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目光一錯不錯完完全全的落在許愿臉上。
能明顯感覺到傅京禮狠戾的眼神,他抬眸眼底全然都是笑意,他不帶任何敵意的笑都仿佛帶著攻擊性,利箭一樣不停地戳到傅京禮胸口。
許愿已經走到他面前,他額角是有傷口的,裹了一層紗布,平日里囂張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有那么點惹人憐愛的姿態,她有點想捏他的耳朵,卻又怕觸碰到他的傷口,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鼻尖,力氣很小很小。
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的盛景炎忍不住笑了。
“都傷成這樣了還亂跑,你當自已有什么特異功能能自愈呢?你這種人就該給你套條鎖鏈鎖在家里讓你哪里也去不成。”
許愿聲音中帶著幾分埋怨,卻沒有不耐煩,她是真的擔心盛景炎的。
盛景炎眼底的笑意根本藏都藏不住,他握住許愿的手放到自已側臉讓她能夠觸到自已的臉。
“那鎖鏈要金的,方便我發微博炫耀下許小姐對我的占有欲。”
許愿:“……”
許愿這次是真被氣笑了。
“我要鎖你哎。”
盛景炎毫不在意,因為那人是許愿,所以她不在意可以失去他最愛的自由。
“因為是你的話,我愿意的。”
許愿俯身,唇貼在他耳邊。
她呼出的熱氣有些曖昧癡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