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晚宴見過許愿后容潯就已經無聲的在傅氏架空他的權利,這其實算是一種職場霸凌,沈略自那日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臉上都不帶半分笑意。
他清楚容潯讓的事傅京禮都知曉。
傅京禮沒有阻止本身就是默認。
就像許愿說的,傅氏已經變了,傅京禮也變了,這地方已經不適合他,他還能待多久?多待一天都是折磨。
沈略不受控制的手上用力,文件紙頁都被揉捏出褶皺。
見沈略一直沉默,許寧臉上略過明顯得意的冷笑,但這笑意還沒有支撐多久許寧余光就已經瞥見在一旁駐足良久的容潯。
他姿態閑散悠然的倚靠在墻邊,手里把玩著一串不知道誰送來的佛珠手串,明明戴著眼鏡卻因為那雙狹長的眼眸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他唇角帶著明顯的笑意,只是笑意完全不達眼底。
“有些事也需要許小姐清楚,沈略再如何被邊緣化在我和傅總這里都要比只會招惹麻煩的許小姐重要百倍。”
“其實許小姐也不得不承認這點不是嗎,畢竟……許小姐今天來見傅總就是為了網絡上那場風波。”
容潯懶散的掀起眼皮,語調淡淡的。
“我昨晚還在跟傅總打賭說你最遲今天絕對會來,真巧,讓我猜中了。”
許寧要說的話全都被堵在嗓子眼。
見到容潯就有種老鼠見到貓的驚慌失措感。
她克制不住的后退幾步。
她敢對沈略冷嘲熱諷是因為她能感受到沈略這人手段足夠光明磊落,但容潯……見到容潯會給她一種會藏毒的毒蛇的錯覺。
見她如此慌亂害怕,容潯微微瞇了下眼,一步一步極其緩慢的走近許寧,像是故意的放輕步子。
直逼許寧面前。
許寧已經被逼到墻角,退無可退,她吞咽著口水大腦飛速運轉。
容潯低頭看著面前的女人。
許寧是漂亮的,當然與許愿那種明艷大方的美是不通的,許愿那種絕對上乘驚艷的美絕無僅有的。
許寧的漂亮只能說是普通的漂亮,甚至漂亮中帶著寡淡的味道。
她漂亮的過于千篇一律,像是科技整改過的小白花感覺。
這樣離得近了,更能感覺到許寧是個完完全全的劣品。
他見過許寧參加晚宴是一副什么模樣,會驕傲自得,卻又擔心讓錯事所以束手束腳的,會謹慎的輕輕敲打著杯壁,眼神躲閃的擔心自已無法應付社交場合,整個人都顯得機械僵硬。
自那場晚宴后傅京禮沒再帶她參加晚宴。
許寧的出身也好閱歷也好都足以說明她不配參與那樣高檔次的晚宴,她也只配混在許家這樣小家族的晚宴中當個小領袖吹噓自已。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劣品打敗了許愿。
砂礫擊潰了價值連城的天然玉石。
多可笑。
“你這樣的人竟然也能贏過許愿。”
容潯喉間溢出明顯帶著嘲意的冷笑。
“你說,你全身上下什么地方配與她作比較。”
是,她不配,可傅京禮就是選了她!
許寧握緊拳,咬著牙:“你來問我不如去問阿禮,我和阿禮之間的羈絆不是你們這些局外人能懂的!”
“羈絆?”
容潯笑意涼薄:“挾恩圖報也算羈絆?”
許寧一直在逼迫傅京禮,可不就是挾恩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