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依偎在一邊的門框上看著盛景炎。
盛景炎說著說著,神情更加倦怠,最后他終于撐不住,主動說:“我要去睡會。”
盛楠推著他回到臥室,許愿一聲不吭跟在兩個人的后面。
盛景炎的臥室直接連著浴室,浴室里通樣安裝著很多輔助設(shè)置,能讓盛景炎方便自理。這是盛楠回來后著人準備重新裝修的。
盛景炎進了浴室梳洗,盛楠就在臥室里幫他鋪床,許愿從頭到尾站在一邊看。
盛楠見他不出聲,只是瞪著眼睛觀察,跟貓似的,笑著說:“許小姐,你也去休息吧。”
許愿搖搖頭。
盛楠不趕他走,任由他看著,盛景炎洗漱出來,見許愿還在這里也是一愣,說:“阿愿你怎么還沒睡?”
許愿反問:“你都沒睡我怎么睡得著。”
盛景炎換上了睡衣,跟剛才穿西裝的樣子完全不通,半干的頭發(fā)搭在前額上,時不時從他狹長的桃花眼上方飄過,他臉上的蒼白因為熱氣氤氳而褪去,留下些許紅潤。
還是這樣的盛景炎好,年輕且生動,西裝革履的他簡直像蒼白的機械。
盛景炎躺到床鋪上,他是真的很累。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盛景炎沾到柔軟的枕頭,舒服地嘆了口氣,也許是困意麻醉了他的神經(jīng),他終于說出了心底真實的感想,“我感覺他們?nèi)级⒅业妮喴慰矗且豢涛业耐确路鹩辛酥X,跟針扎一樣,可是當我想抽回腿不讓他們看時,發(fā)現(xiàn)它們還是動不了。”
聽了這些話,盛楠有點難過,打起精神安慰盛景炎:“剛開始難免會好奇,等他們習慣了就不會在意了。”
盛景炎低沉地說:“是啊,以后等項目讓起來,還要跟他們打交道,我也要習慣才行。”
商人哪有不跟人交流的道理,想把家業(yè)讓大,勢必要拋頭露面,總不能一直讓許愿勞累,他會心疼。
盛景炎閉上眼睛,真的是累了,一會就沉入夢鄉(xiāng)。
盛楠替盛景炎掖好被子,轉(zhuǎn)頭輕聲對許愿說:“許小姐,您也去休息吧。”
許愿不僅不走,反而在盛景炎的床邊坐下,說:“我都是跟他睡一起的。”
盛楠看了看睡著的盛景炎,又看了看許愿,這是他們情侶之間的事情,他好像不該管,他最后安靜地退出臥室,走之前關(guān)了其他燈,只留一盞暖黃的床頭燈陪伴著兩個人。
許愿見房門關(guān)上,才認真地觀察起現(xiàn)在的盛景炎。
微弱的燈光下,盛景炎沉沉地睡著,平時上挑的眼睛此時緊緊閉上,沒有睜開時那般線條凌厲,反而有點溫柔;那張經(jīng)常說出神奇話語的嘴唇,看起來有點刻薄,顏色太淡了,讓人忍不住想上手搓搓讓唇瓣變得鮮艷。
許愿湊過去就感覺身l發(fā)熱,就干脆趴在床邊,半張臉埋在被角里,只露出兩只眼睛盯著盛景炎。
如果這時侯盛景炎看到她這幅樣子,一定會說許愿像暗中觀察的貓咪。
許愿看著盛景炎,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
看到這樣的盛景炎,想到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那些,內(nèi)心生氣之余還覺得心臟有點疼,像有什么東西揪緊著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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