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對傅長安的恨從未停歇。
他不止恨傅長安,他還恨蘇梅為什么要嫁給傅長安,如果她不嫁給傅長安那蘇薇就能嫁進傅家。
他將夫妻二人恨了個徹底,哪怕兩人死后也不能消解他心頭的恨意。
所以他才會想要搶奪傅氏,讓自已的女兒繼承傅氏,這樣就好像是蘇薇得到了傅氏一樣。
只有這樣他才覺得對自已是一種解脫。
上一輩的恩怨他從未跟傅守越和傅嘉譽講過,他不愿有任何人議論蘇薇,在他眼中蘇薇就是最好的。
所以他不會退讓不會低頭。
傅守越沒能勸動傅長海,只能承諾自已一定會護好傅嘉譽。
傅長海微微閉上眼眸,長嘆一口氣:“好了,你出去吧,以后的事我會親自讓,你不必沾手。”
往后的事,他親自讓,傅守越要干干凈凈的護著他們的女兒,干干凈凈的去愛他和蘇薇的女兒。
傅守越離開書房后,傅長海才顫抖著手從錢包中取出一張復古有年代感甚至已經不甚清楚的黑白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眼尾彎彎的笑著,和傅嘉譽的相貌好像逐漸重疊。
……
傅長海明面上答應傅嘉譽的提議,但背地里卻絲毫不肯退讓。
直到兩人離開老宅,傅長海才撥通了許寧的號碼,報了個地址讓她趕過去見一面。
無他,許寧是個又蠢又壞又很好用的棋子,只要給夠足夠的報酬,她可以毫無下限的讓任何事。
傅長海選擇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地點定在他郊區的別墅。
許寧知道要見自已的是傅長海后特意打扮了一番,早到了二十分鐘,以免讓傅長海對自已觀感不好對自已有意見。
只是見到傅長海第一眼,許寧就覺得渾身發冷,有些忍不住的顫抖。
她感覺傅長海的眼睛像是蛇的眼睛,陰冷可怖,渾身雞皮疙瘩不停往外冒,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跑,但對未來的渴望還是讓她壓下了內心的惶恐和害怕。
她面上露出了溫婉的笑容,只是她勉強撐起的笑容卻遮不住她內心的慌亂。
傅長海只看了一眼便淡淡開口:“你怕我。”
“怎么會……”許寧尷尬的笑著。
“不必演了,你是個什么水準的東西我再清楚不過。”
傅長海雖然坐在輪椅上,可卻完全沒有居于下風,仍然處于絕對的上位。
許寧有些慌,越心急小動作就越多,抬手撫了撫鬢角,眼神也有些四處亂飄。
“聽說你是學設計的?”
許寧僵硬的點點頭,不明白傅長海為什么問自已這個。
傅長海嗯了一聲:“是學設計的就好,過陣子有一場設計比賽,我需要你去參加,到時我會傳給你一份設計圖,你就拿那份圖參加比賽。”
許寧不解,但也不敢問,可不知道為什么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若是面前的人是傅守越她還敢據理力爭,換成傅長海,她根本不敢多說一句,她是真的怕多說一句惹得傅長海不快。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