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
陳建業看著被兒子掐斷的電話,笑的跟只老狐貍一樣。
雖然兒子聲音很平靜,但是陳建業就是嗅到了兒子的情緒波動。
作為父親,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自己的孩子。
唉,希望兒子還能有機會。
……
陣陣的門鈴響將虞喬鬧醒的時候,她正陷在深深的夢魘里無法自拔。
突然被驚醒,突然的坐起了身,滿身大汗。
打開燈后,捂著胸口平息了好一會兒自己紊亂的心跳,門鈴聲一陣接著一陣,十分刺耳。
她拿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一點。
這么晚了,哪個神經病在外面鬧她?
其實是誰,她也能猜得到。
虞喬趿著拖鞋扶著腦袋去了玄關,從貓眼里看了一眼,果然是陳晉年。
她氣得不行,要是平常,她肯定不會開門的。
可這個時間到底是什么事情他非找她不可?
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說?
門鈴聲鬧得她的腦袋嗡嗡嗡的響。
虞喬伸手擰開了門,惱火的發了脾氣:“你有病吧?現在你知道幾點了嗎?撓人清夢是要天打雷劈的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的手拉了起來。
陳晉年看到了她無名指上的鉆戒。
虞喬對上男人那股陰冷暴怒的目光,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
她心里驀地咯噔了一下。
雖然知道兩人已經離婚,她做什么都跟他沒有關系了。
可是,這個場合又是這個時間,他之前也不是沒有做過那種過激的事情。
“陳晉年……”
“你答應了他的求婚?”
男人幽冷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
虞喬想抽回自己的手,他握的很緊不肯松。
虞喬其實知道,如果陳晉年知道她要跟沈肆結婚,肯定會來找她的。
他說想跟她復婚,想補償她。
虞喬抿了抿唇,輕輕淡淡“嗯”了一聲。
“他今天向我求婚了,我答應了。”
她的話音剛落,手上一陣疼痛傳來,虞喬又冷又怒:“陳晉年,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聽到她喊疼,陳晉年克制著心里洶涌上來的暴戾之氣,撤了幾分力道,但是仍然沒有放開。
“你跟他不合適。”
男人的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虞喬臉上浮現嘲弄,溫溫涼涼的道:“我跟他不合適,我就跟你合適嗎?”
陳晉年看著女人眼底的陰影,他知道她在說什么。
是說他們那段失敗的婚姻,說那個孩子。
男人的嗓音浸透著沉沉的沙啞:“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好,不管作為丈夫,還是……作為孩子的父親,我都是不合格的。”
虞喬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平靜的說道,“陳晉年,沈肆他喜歡我,我也只想找一個喜歡我的男人,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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