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人中的老者開口:“我們當年沒想到會這樣,不過是以古關‘蓄水’,積淀造化物質,助我等沖關,不曾料到,偏離初衷。”
他很平和,沒有殺氣,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盤坐在那里十分出塵。
那個中年男子面如刀削,話語很強硬,道:“錯有錯招,超凡運轉不暢,大道亦跟著有缺陷。總體而,大道輻射與流動的道韻跟著出了問題,但這也是我等的機會。如果唯一的道不受損,我們豈能全領域6破圓滿?”
“你是從哪里來,為何和我們一樣,走到了這個高度?”那個少年開口,不知道活了多少紀元,但其面孔稚嫩,甚至雙童中都無滄桑感,清秀絕倫。
王煊冷聲道:“我從現世中來,那里一個又一個超凡源頭都熄滅了,最終淪為永寂之地我正是因此而來,探查真相,解決問題。”
“了不起啊,在那貧瘠之地,走到這個高度。小兄弟你嚇到我了,你要解決我們嗎?”那個一身紫衣的女子笑容純凈,甜美,但是,一身實力壓蓋古今,深不可測。
還有一人在吞道,他們幾人輪流進行,現在由他在對著無盡的道則紋理吞噬,盤坐那里,沒有出聲。筆趣庫
“解決我等?那就先殺了你!”中年男子開口,無比強勢,黑發揚起,抬手間,就是無盡雷霆,可以噼殺災主領域巨頭的天劫爆發出來。
不過,這一切被王煊用手一拂,就擋住了。
“殺掉他就是了!”少年也起身,依舊清秀,但是殺意飆升,這一刻真實之地的大道規則都在跟著震動。
“很久沒有放手一搏了,來,我逐一和你們切磋!”王煊說道。
“小兄弟,你這種話語對我們無意義,我等熟人內部紛爭,還有切磋可,其他人就別想了。”她瞥了一眼同歸于盡的那兩大強者。
接著她笑了笑,愈發燦爛,道:“你一個外人,破開我等筑的古關,在同時與我們所有人為敵!”
她也起身,瞬間,漫天光雨灑落,照耀諸世。
“小兄弟,一路走好。”老者也站了起來,稍微一頓足,古今現在未來整片時空都凝固了。
“你們一起出擊,不幫我對抗唯一的道,萬一它脫函,想在不違背誓的情況下,通過唯一的道解決我嗎?”第5人冷幽幽地開口。
“放心,解決他一個人而已,很快!”強勢的中年男子說道,黑發披散開來,他揮動大道拳印,向著王煊殺去。
超凡界史上最強領域的大戰爆發了!
古關外,真實之地,所有災主都毛骨悚然,這個級數的生靈居然有多位,在那里爭鋒,而他們這些災主根本參與不上,注定淪為唯一成道者路上的過客。
“殺!”王煊發狂,這些生靈單個上的話,都比他弱上少許,但是4大高手齊出,讓他要血拼到底才知道結果。
本在同一領域中,而且是最高境界,每一個人都足以俯視整片神話史,在外界強到沒有對手!
大戰非常慘烈,這種初戰就是決戰的架勢,根本不可能持久,所有人都將道行等推升到了極限盡頭。
少年很逆天,曾經在某個非常古老的時代,被尊為劍主,御劍無敵橫掃各大超凡源頭,永無對手。
現在他抬手間,就是宇宙蒼茫,時光長河奔騰呼嘯,其實,這些都是劍道的具現化,無處不在。
噗的一聲,他當場就讓王煊的肩頭見血了。
那時光河流,還有更遠處的時光海,蒸騰無盡的光,都是圣劍,都是至高大道紋理的具現。
同一時間王煊一槍將他挑起來了,貫穿他的眉心,忍著自己挨了數劍,他連著震動此槍。
中年男子一拳砸來,萬法成灰,無比可怕。
女子則不斷張網,宛若一只美麗的蜘蛛,但始終都是人形,以星河為蛛絲末梢,以宇宙為單元小網,到了最后,則是以大道網化為其秩序網主體,封鎖王煊的所有退路。
在老者的身邊,竟具現出一頭老牛拉著石碾子,碾壓無量宇宙,磨滅一簇又一簇神話火光,威能無限。
這是一種大道奇景,昔日,他從普通中人走來,曾下過田地,做過農活,后來強勢崛起,庇護一方,守護一界。
“你們都忘本了。”王煊在戰中開口,道:“就如你,具現老牛,石碾子,是在懷念過往嗎?可是,你睜眼看一看,你的石碾子下,后來粉碎的,碾壓過的,都是什么?那是一個又一個超凡源頭,熄滅了很多大宇宙,磨滅的是一個又一個超凡大世界。”
“過去都已逝去,還談什么,殺!”老者沉聲道。
這一戰撼動過去,現在,未來,所有時空,王煊的長槍都折斷了,但他也將少年劍主成功震爆了數十次,付出巨大代價后將之擊斃。
此時,他手中的大道之劍,將老者和他的牛全部斬爆了,對方在遠處具現出來,驚疑不定。
而在此過程中,王煊連著挨了中年男子數拳,且被紫發女子的大道網黏住了。
轟隆!
王煊激活專屬于自身的經義,在歸真之地、身體、命土后方的神話汪洋間運轉,頓時,引發驚變,古關劇震,那被吞的唯一的道也跟著搖動不止。
“你們這樣爭斗,要害死我嗎?”吞道的第5人無法擺脫,被那唯一道的真形軌跡壓制了。
老者、女子、中年男子,也都驚疑不定,盯著王煊,他運轉的古怪經義,怎么讓近道之地跟著共鳴,劇震不已?
轟隆!
王煊全身大道火光焚燒,毀掉了黏著他的大道網絡,剎那掙脫出來,手持長劍,和他們激烈廝殺。
這一戰,震動歸真之地,所有災主都顫栗了。
“不!”此地劇震越發厲害,被大道壓制的第5人慘叫,最終吞道不成,化成灰盡,唯有他的殘韻繚繞。
王煊運轉專屬于自己的經文,大循環路徑璀璨,第一時間捕捉到那死去的強者的殘韻,很受啟發。
此人斃命后,影響到了戰場中三人,他們的心在下沉。
突然,一片道之萌芽出現,化作經文,成為神圣篇章。
中年男子震驚,道:“你怎么有這種東西?除了積淀在此的神話源頭,那些偏離正常軌跡,消失的源頭地被你掌控了?”
噗!
他再次揮拳時,被王煊一劍斬爆拳頭,接著劍鋒刺穿他的頭顱,王煊拼著挨另外兩人勐烈攻擊,也鎖定了此人,準備先殺之!
ъiqiku.
數十次過后,中年男子被絞殺!
紫發女子驚懼了,他們要被一一誅殺?
果然,老者被斬首,他的牛被磨滅了,接著老者自身也被多次斬爆。
女子轉身想遁走,但是剛起念頭就掐滅了,她展開了更為瘋狂的進攻,因為不殺此人,她逃到哪里都要死。
王煊其實遭受了重創,但絲毫不表露疲態,翻手具現出一桿大道長槍,投擲出去,將女子釘在古關內的虛空中,禁錮了瞬間。
她很快掙脫,再次殺來,王煊任憑自身被大道之網腐蝕,專心殺老者。
他揮動大道之劍,連殺老者很多次,終于將之擊斃。
只剩下女子了,她在慘笑,到頭來這么多人竟是一場空,而且都要死去。
“噗!”激烈對抗過后,王煊將她立噼為兩半,數十上百次的斬落,她形神俱滅。
他一役連殺四大強者,這個層面的生靈已經可以稱之為道主了。
這一刻,唯一的道輻射強烈,讓殺紅眼睛的王煊受到刺激,對它揮劍。
在交戰過程中,他觀測了5大強者的道路,尤其是進入古關后,他的上限再次被打開,現在道行在提升。!
唯一的道確實受損了,不然也不會被人吞道。
這種可怕的進攻,震動了歸真之地,最后隨著古關爆碎,唯一道的真形痕跡消退,淤塞的超凡大循環道路,稍微暢通了一些,大道因此而偏離此地。
王煊踉蹌著后退了幾步,而后站在這里,在這終極之地,他的道行還在提升中。
不過,他的眼睛發紅,沒有退出那種狀態,到了最后,他疲憊不堪,倒了下去。
很久以后,這里都沒有動靜,紅蓮災主、開辟災主等人謹慎地接近。
噗!
王煊有所感,艱難地起身,一劍將他們全部斬斷,血淋淋。
“我們沒有惡意。”紅蓮災主趕緊解釋,元神都在顫栗。
對方在這種最為虛弱的狀態下,輕輕一劍,也重創了他們的本源,需要耗費漫長的歲月去恢復。?
……
“王煊,你怎么了,要清醒啊!”
現世,宇宙汪洋深處,某個石鼎中,很多人都看著鼎內的萬圣圖,憂心忡忡,因為栩栩如生的王煊,其眼睛發紅,殺氣緩緩蒸騰。
這可是隔著無盡時空,都能如此,可見在那真實之地中,何等慘烈,他到底怎樣了,難道真的殺到瘋狂,遺忘了自己是誰?
所有熟人都在呼喚。
爆碎的古關,沒有留下什么,王煊緩緩起身,眼睛恢復清明,看著各路災主他沒有說話。
他拋下染血的破碎衣服遮住此地,震懾所有災主,他一劍劃開時空,向著現世走去。
“真實之地,等我睡醒后再梳理吧。”他很疲倦,想長眠不起。
他走過黑暗,趟過無盡的宇宙海,來到深空的彼岸,發現了石鼎還有故人。
神在這里,最終是她扶著精疲力竭的王煊進入鼎中。
很多年后,王煊似乎都沒有動過一下,如同一個失去意識的凡人,甚至,不能阻止纖塵落下。
“小張,幫王煊施展凈化術,每隔一段時期,以神圣水霧清洗他的身體。”燕明誠說道。
“我來!”機械小熊主動舉手。
老張自語:“壞了,成圣時的因果恩情債,還有昔日在母宇宙的誓約,如此疊加,這是要爆發了嗎?想我老張猶若仆從,還要干苦力活?不過,你們怎么還?”
他看向其他人,頓時,有些美麗的面孔表情微滯,更有人對他翻白眼。
張教主不以為然,他看向遠方,像是看到一角未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