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盈的話,讓容羽歌憤怒,“她要斷我的情,和我說就好,我會成全她,為什么要把我送到別人的床上,她讓我情何以堪?”容羽歌討厭自己的愛被質疑了,明明都是衛明溪的錯,靜盈憑什么可以嘲笑自己。“容羽歌,你扣心問一下你自己,她說斷情,你真的會心甘情愿的成全她嗎?我可是記得,一開始娘娘就百般推拒這份感情了,你當初怎么就不成全她呢?”靜盈挑眉問道,當初容羽歌能打住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場景了。容羽歌一時無以對,她在負盡天下之后,就絕對不允許衛明溪負自己,衛明溪若是說斷情,自己會安然接受嗎?在自己負盡天下為她的時候,衛明溪說得出口嗎?有時候開口說一件事情,比去做一件事情更難。“衛明溪沒有錯,錯的是容羽歌自作多情了,衛明溪想斷情,那就此斷情了吧!”容羽歌笑著說道,在衛明溪把自己送到別人床上后,還有什么情是不能斷的呢?衛明溪昏迷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到鳳儀宮,完全不顧脊椎上的傷和額頭上的傷,她擔心容羽歌還是滴水不進,但是在聽到容羽歌說道斷情的時候,手中端著的粥滑落到了地上,眼淚滾滾的掉落了下來,這結局原本是她想要的結局,斷情之后,她再也不用背負逆倫的罪名,她再也不用愧對自己的親身兒子,可是當真的聽到后,突然發現比起背負著逆倫和搶子之妻的罪名,她更無法忍受容羽歌此刻的決裂,容羽歌比自己原本想得還要深入自己的骨髓,不動不知道,一扯,連筋肉都開始劇烈的疼了起來。容羽歌順著碗摔碎的聲音看到了衛明溪,衛明溪依舊還是那么蒼白的臉上,掛著幾行的淚珠,那痛楚的眼神,似乎被遺棄了一般。容羽歌嘲諷的揚起嘴角,明明被遺棄的是自己,衛明溪此刻表現得這么難過做什么,這原本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么?有些人就是可恨,就像現在的衛明溪!“從今以后,容羽歌和衛明溪恩斷義絕!”容羽歌說得很大聲,說
m.biqikμ.nět得也很平靜,不僅僅是說給靜盈聽的,更多的是說給衛明溪聽的。衛明溪徹底慌亂了,如果之前還會拿東西砸自己,會朝自己發脾氣的容羽歌,讓自己覺得還有挽回的余地的話,那此刻容羽歌的冷靜徹底讓衛明溪束手無策了,哀大莫過于心死,心死的人才會如此冷靜。94第94章...容羽歌轉身要走,這個皇宮,已經沒有她愛的人了,也再無留下的意義了,容羽歌最后看了一眼衛明溪,明知要告訴自己要心死了,可是心還是止不住的疼,似乎要把心挖出來,才能讓它停止疼痛一般,或許她真需要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才能真正了卻了對衛明溪所有的情。衛明溪感覺到容羽歌要走,衛明溪此刻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容羽歌走,容羽歌走了,怕是自己此生都再也見不到了,自己不能讓她走,衛明溪感覺心被掉在了萬丈深淵之上,隨時會掉落的恐懼,恐懼得讓她心里發顫。衛明溪從背后抱住了容羽歌,“無論你多恨我,無論你要我做什么的都行,不要走好不好?”衛明溪哀求道,人總是如此,在面臨失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如此不能割舍的。“這結果不是你想要的么?如果我不斷情,你把我送到別人床上,不久白送了么?”容羽歌微微揚起嘴角,語氣盡是嘲諷。衛明溪已經白得毫無血色了,她想告訴容羽歌,她不會再做錯了,那種錐心之痛,她有生之年,再也不要再嘗試一遍,可是她不敢說,怕再次觸怒容羽歌。“羽歌,我愛你,不要離開我。”衛明溪緊緊抱住容羽歌,把從來不敢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容羽歌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背對著衛明溪的眼睛有些發紅,她以前多么渴望能從衛明溪嘴中聽到這三個字來安撫自己那顆不安的心,可是此情此景聽來,卻異常覺得諷刺。“太遲了,衛明溪,什么都太遲了。”容羽歌一一的掰開衛明溪的緊緊抱住自己的手指,一切都了結了,她恨衛明溪,她沒辦法說服自己不恨衛明溪,她怕
m.biqikμ.nět自己留下來,不是折磨自己,就是折磨衛明溪。“容羽歌,不要走……”衛明溪眼睜睜的看著容羽歌掙開了自己的手,第一次感覺到那種愛而不可得的無助和絕望,衛明溪的身體和眼淚都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來,跪在了地上了,只要容羽歌留下來,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容羽歌看著衛明溪,心還是被扯疼了,那個一向高高在上的衛明溪,那個一向端莊賢明的衛明溪,那個自己愛入骨髓的女人,舍棄了驕傲和自尊跪在地上求自己不要走,容羽歌沒辦法讓自己不動容,容羽歌此刻突然相信了,衛明溪是愛自己的,可是,這遲來的愛依舊是無法抹去她受過的傷害,容羽歌克制住自己的心軟,不能心軟!“讓我留下可以,告訴高軒,我是你的女人。”容羽歌面無表情的說道,連語氣都沒多大的起伏,因為她知道衛明溪即便再愛自己,還是敵不過她那寶貝兒子。衛明溪遲疑了一下,那片刻的遲疑,讓容羽歌覺得自己真是可笑,倒如今還對衛明溪心存殘念!衛明溪感覺到容羽歌失去耐性了,從容羽歌冰冷的目光,衛明溪知道,她真的要失去容羽歌了,她像溺水的人,本能的要抓住這最后一根的稻草。“容羽歌不要走,給我時間,我會告訴軒兒的……”衛明溪等自己說出口后,才發現,那一瞬間,她的心本能的傾向了容羽歌。容羽歌聞,也微微停住了要離開的身子,她有些不可置信,衛明溪剛才是選擇了自己嗎?她不信,她不信衛明溪真能和高軒說這樣的事,可是她那顆快要流盡血的心臟,似乎突然注入了一些全新的血液,重新微弱的開始跳動了起來,那顆心還是不能自己的理智來控制,即便千瘡百孔了,還是克制不住想要去愛的渴望,那是天底下最愚蠢的飛蛾!“你可要想清楚呢?我沒耐性等太長時間。”容羽歌克制住所有情緒,裝作漠然的問道,她不要日后衛明溪再愧疚,再后悔,如果這次不能給自己完整的愛,自己寧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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