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給你找水喝,別出幺蛾子。
安暖連連點頭:我明白,謝......謝......你,王大哥。
她說話的語調(diào)有點奇怪,時快時慢,不過也沒什么不正常的。兩人緊張了一下,只想著這丫頭膽子還不小,其他的,也就沒多想。
此時,兩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安暖身上,沒注意已經(jīng)快要進門的年輕男人腳步頓了頓,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
八十年代的私人旅館,一棟二層小樓。
燈光昏暗,地面是老式的水泥地,被踩多了很是光滑。
他們進門的時候,剛才的男人正在打電話。
這個年代沒有手機,旅館的前臺有個公用電話。
安暖只聽見依稀幾句。
放心,她不會走的,能攀上咱們家她哪舍得走。走,也得撈上一大筆......我知道了,這話我不會在爺爺面前說的,行,你先去找人,我忙完就來。
男人語氣不佳的掛了電話,上了樓。
老板坐在小桌子后面,看見有人進門,就熱情招呼。
三位住旅館嗎,要幾個房間
王哥一邊拿證件,一邊說:一個房間。
好的。
老板是個中年男人,一邊裝模作樣地登記,一邊低聲說:老沈昨天來了消息,想要個一斤八兩的黃貨。
果然是一伙的,要不然,他們不敢光明正大帶著她住店。這旅館就是人販子的中轉(zhuǎn)站。但是為了混淆耳目,也對外正經(jīng)做生意。
行,知道了。王哥從懷里摸出盒煙,自己點了一根,給老板一根:對了,剛才上去那個男人,知道什么來路嗎
哦,是個干銷售的,叫張強。老板翻了翻登記表格:我問過了,不礙事,有單位開的介紹信。
王哥吐了一口煙,點了點頭,放松一點。
二樓,二零五。
這年代的小旅館條件沒那么好,一個房間,里面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單獨的衛(wèi)生間淋浴房那是肯定沒有的,要上廁所,得出門去公共衛(wèi)生間。
進了房間門,王哥推了安暖一把,關(guān)上門。
老實呆著。王哥指揮黃毛:你在這看著她,我去買點吃的。
好。
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透了,算算時間,約莫有七八點。大家都沒吃,旅館里也不提供吃的。
安暖扭了扭。
大哥。
黃毛警惕地瞪著她:你干什么
我上去廁所。
黃毛更警覺了:你想跑
安暖一副要哭的難受表情:我不跑,大哥,我真的想去廁所。你看這一下午了,我,我實在是憋得慌......
黃毛想了想,一抬下巴:那有個盆,就在房間里解決。
簡直喪心病狂。
那不行,我做不到。安暖破罐子破摔:那你弄死我吧,弄死我,就賣不了錢了。
黃毛一梗。
安暖長得好看,細皮嫩肉的,又是個黃貨,比其他的貨值錢。本來和買家說好了三千,現(xiàn)在估計能要到三千五。
要是她真撒潑打滾,弄一身傷要死不活又臟又臭,這價格就上不去了。
黃毛腦子飛快轉(zhuǎn)動,安暖被他們從火車站騙出來,鄉(xiāng)下來的傻妞一個,看樣子,也沒有什么能耐。
行。黃毛一咬牙:我?guī)闳?不過我警告你,你可別亂跑,要是亂跑,可別怪我不客氣。
安暖老老實實點頭。
剛才在前臺登記的時候,她看了一眼。
他們住二零五,那個男人住在二零七,就在旁邊隔一個房間。
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他。
出了房門,黃毛押著安暖去廁所。
這房子蓋得還挺先進,每層樓有一個廁所。
男左女右。
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黃毛雖然敢綁架,但是不敢進女廁所。
流氓罪是大罪,萬一碰著誰了,那就扯不清了。他寧可在外面攔人,反正只有一個門,安暖要是時間長了不出來,他再進去抓人。
安暖進了廁所,關(guān)上門。
一個人影,從上方落下。
安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按在門板上,一只手捂住了嘴。
是剛才那個登記叫王強的年輕男人,這男人比她高一個頭,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罩在其中。
楚雋欺身壓了過來,抓住安暖兩只手,控制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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