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讓你等太久。
到底是傾注了所有寵愛的小女兒,一看她噙著眼淚不敢說話的樣子,蕭夫人還是心軟了,把人摟進自己懷里哄著。
蕭昭昭離開院子的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母慈子孝的一幕。
她嘴角扯出一個笑,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
回到朝顏院,蕭昭昭跟嘉嬤嬤交代了一下,讓她以后多提點著香珠一些。
嘉嬤嬤拉著人聊了許久,顯然十分滿意。
蕭昭昭閑了下來,便打開今日從祖母處討來的字帖臨了起來。
靜心的效果果然不錯。
窗開著,零落的朝顏花瓣被風吹了進來,落在蕭昭昭的肩頭。
香珠端了一盞茶過來時,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
殿下,喝口茶潤一潤吧。
她輕聲提醒,輕柔地把蕭昭昭肩頭的花瓣撿了下來。
好。蕭昭昭從善如流,放下毛筆活動了一下手腕,坐下小口小口地品著茶。
主子其實是個好脾氣,香珠漸漸得出結論。
尤其是剛剛下意識地相護。
她雖不至于從此肝腦涂地,可心里到底是記下了。
明明也很是瘦弱的臂膀,卻也能為她一個小小奴婢撐起一片天。
殿下不必把夫人和二小姐放在心上,她們......
香珠就算想為她們找一些借口,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著往下說。
這么多年來,府外的人雖然不清楚,但府里的老人都心知肚明。
一胎出生的雙生姊妹,為何境遇卻是天差地別,就連她們這些旁觀者都想不通。
更何況是當事人。
香珠總覺得,主子的心情不太好。
蕭昭昭有些意外地看了香珠一眼,很快就輕輕的笑了起來。
自己在意嗎或許吧。
剛剛那場景確實刺痛了她。
父親冷漠,妹妹跋扈,弟弟欺辱,到底都是隔了一層的。
母親卻是真正與她血脈相連之人。
她本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
她總想著查清自己的身世,也是下意識地想為她找一個借口。
不然就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又如何坦然接受,不被影響呢
這一世,她不可能再被蕭家人用親情拿捏。
我沒事。蕭昭昭輕飄飄地把此事揭了過去。
然后拉過香珠的手,從她手里把那片朝顏殘瓣撿了出來細細打量。
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了,有一個忠告一定要銘記在心。
香珠連忙恭敬地低頭:殿下請講。
蕭昭昭正色道:我也是做過丫鬟的,所以與其他的主子不一樣。
我只需要你們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但涉及到主子之間爭斗的事情,不要碰。
香珠著實大大驚訝了一番。
即便壽康院是蕭府中的凈土,她也沒少聽了那些為主子擋罪的下人下場有多慘。
而且做主子的大多都恨不得底下人為自己赴湯蹈火,還是頭一次聽到蕭昭昭這樣要求的。
見她一時不說話,蕭昭昭輕嘆一聲:活著不易,若有難處,可以直接來同我說,我自會為你們籌謀。
香珠還在消化著,已有蕭府的丫鬟來請。
殿下,晚膳已經備好,二小姐也已經在桌上等您了。
蕭昭昭將盞中的茶飲盡,掐了掐香珠的小圓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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