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不必刻意老成,長公主殿下見的人多了,什么偽裝在她面前都是無所遁形。
平日里是什么樣子,就是什么樣子就行。
蕭昭昭仔細記住,神情有幾分無奈。
嬤嬤,說好了您不必陪我一同赴險的。
她雖然做好了準備,但并不想波及到嘉嬤嬤,平白讓人家受了驚嚇。
嘉嬤嬤連連搖頭:殿下不必掛懷,老身是奉陛下的命令來教導您的。
今日的宴席是個絕佳的學習場所,做老師的如何能不在
說著又冷哼一聲:老身倒也想看看,有我在,誰敢對您下手!
蕭昭昭心中感懷,也只能是將嬤嬤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不多時,行進中的馬車忽然重重地顛簸了一下,然后就停了下來。
香珠小心地打開簾子一看,馬匹正無聊地打著響鼻,車夫已經不知道去哪里了。
至于她們停住的地方......
香珠忍不住皺眉:奴婢雖然甚少出門,不識得去長公主府的路,可這一看就已經是城外了。
蕭昭昭借著她的手往外看了看,點頭道:可都按照我說的做了
香珠重重點頭,又有些遲疑:殿下,他們真的會來嗎
主子讓她把要去參加長公主宴席的事情透露給蕭嶺,又往御史大夫的府上送了一封密信。
密信她自是不敢看的,也想不通這兩者與蕭夫人今日會動手有什么關聯。
蕭昭昭輕嘆一聲:我其實也是在賭啊。
重生一回,她做事的依據,就是上一世冷眼旁觀時,對蕭家人和京中一些人性情和經歷的了解。
但人本身就是最不可控的,所以她才沒想帶著嘉嬤嬤和香珠一起冒險。
她拿自己做餌,來搏一個破局。愿意豁出去的,也只有自己。
偏偏一個兩個的,都不聽話。
她已經準備好事后告狀了。
嘉嬤嬤一直一派沉穩,似是一點都不害怕。
而香珠,在主子不許跟著的時候,反而堅定了信心,所以雖然緊張,但也并沒有退縮之意。
車上的人,還不快滾下來!
須臾,馬車便被粗暴地踢了一腳。
蕭昭昭幾人相互扶持著下車,定睛一看,是三個男子。
雖然高大,卻跟五大三粗的山匪不同,身上的布衣似乎尺寸不合,就連臉上的絡腮胡子,也假的很。
香珠壯著膽子護在蕭昭昭和嘉嬤嬤的前面,揚起聲音喊道。
各位好漢,有話好說,我們把身上所有的財物都奉上,能不能放我們祖孫三人離去!
蕭昭昭則一直都在打量著幾人,見前面的兩個都朝最后一個看去。
最后一個貼了胡子還不算,還戴了一張覆面的黑面巾。
尤其是那雙眼睛,熟悉的很。
她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這伎倆實在是粗糙的很,偏偏當初打了御史大夫家的小姐一個措手不及。
女兒家的名譽要緊,付家不愿再提及此事,更別說細細查探了。
竟叫他們就這么逍遙下去了!
少打岔!最前面的一個得了暗示,似是心里有底。兩根手指搓了搓下巴,動作浮夸,眼神也色瞇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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