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蕭文才被老夫人請去談了許久的話。
從壽康院出來時,怒氣沖沖地去了書房,并讓人叫顧淑嫻。
顧淑嫻姍姍來遲,還拎了一個食盒。
蕭文才一見她,便氣不打一處來,一紙休書險些拍在了她的臉上。
蕭家容不下你這等毒婦!趕緊收拾東西,滾到莊子上去!
他以為會看到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卻沒想到,顧淑嫻竟然一直笑吟吟的,動作輕柔地把食盒里的雞湯端了出來。
老爺別動怒,對身體不好。
妾身與老爺婚后二十多年,即便色衰愛弛,也還有恩情在。
這兩日,妾想了很多,一切事端皆是因蕭昭昭而起,妾千不該,萬不該與老爺您離了心。
甚至......還對婆母動手。
妾,罪無可恕。她一邊說著,一邊弱柳扶風地跪下。
幾滴淚滴到了休書的紙張之上,也滴進了蕭文才的心里。
這幾日事多,顧淑嫻消瘦了不少,穿的也素,往日貴婦人養出來的雍容傲慢不再,反而恢復了幾分年少時的情態。
蕭文才對她也并不是毫無感情,一時感慨。
但思及蕭昭昭,還是狠下心。
你知錯就好,但大錯已經鑄成,我也不能輕易縱了你。
不過,若顧家容不下你,給你一個容身之地,我還是能做到的。
只要不再是正妻,便影響不到他。
他樂得賣顧淑嫻點好。
顧淑嫻掩下眼中的嘲諷。
看來今日是妾最后一次給您做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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